开讲啦王贻芳演讲稿:科学有什么用?_开讲啦詹启敏演讲稿:科学与艺术在巅峰握手

1、开讲啦王贻芳演讲稿:科学有什么用?

开讲啦王贻芳演讲稿:科学有什么用?

我为什么会想到讲这个题目,因为大家都会问我:你做的是什么?这有什么用?那我通常的回答是:没什么用的。下面就讲不下去了,经常是这样的。所以,我今天就想讲一讲,科学到底有什么用?还有像中微子这样的研究,看起来非常深奥,看起来跟我们的日常生活离得非常远,到底有什么用呢?

中国的历史,四大发明主要还是靠技术。那么在中国的传统当中,其实是没有科学的。四大发明的火药,我们就没有发展出化学;指南针也没有发展出物理,所以在整个中国的历史当中,没有科学的传统。反过来看西方,他们有古希腊,所以有几何学、逻辑学,所以通过逻辑推理推演,他们发展出一整套的科学体系,所以科学在中国,应该说是一个不太有历史的,是西方的舶来品。

实际上中国真正的科学教育起缘,是从1905年中国废除了科举制度后,西方的正式的科学教育才真正地引入了中国,普遍的百姓可以去学习数学、物理、化学等等。

那时我们深切地感受到鸦片战争以来的痛苦,使得国家的教育体系要改变掉,要把科学真正地引入进来。其实鸦片战争失败以后,中国并不是没有向西方学习,我们打开了大门,引进了大量西方的技术,买了他们的枪炮。当年的北洋舰队,实际上是亚洲最强的舰队,吨位远远超过日本,但还是在甲午战争失败。为什么?我们学的都是人家的技术,因为这个东西有用。我们没有在一八六几年的时候,就把西方的科学引进到中国来。在那个时候我们所有的科学名词,很多的都是从日本来的,因为日本在明治维新的时候,打开了大门,不仅仅是买人的枪、买人家的炮,同时引进了科学,他们整个的科学体系比我们早建立了几十年。

大家从这个历史可以看到,缺乏科学,只是看这个东西有没有用,急功近利的话,最终得到的只是皮毛。所以从根本上来说,科学应该是主干,技术是长在主干上,发展出来的枝叶,所以没有科学,只去做技术,或者经常地去问,这东西有没有用,最终其实什么也得不到。

所以这是今天我要讲的,科学有什么用?第一个观点就是科学是技术之本,是一切的本源,所以发展科学是我们要做的一件最根本的事情。

科学的第二个用处,其实文明的一部分。在教科书里,我们很少看到有中国人的名字;在国际上,各种各样的科学发明,中国是很缺席的。西方国家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也是文明的一个标志,早希腊的时候,就把这个科学建铸在文明的体系里面。这就像中国,一旦经济发展了,有一点点经济基础,就会发展艺术、音乐、文学……那么科学实际上也应该是文明的一部分,就是我的经济有了一定的基础以后,应该去探究,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来的?应该经常地去仰望天空,知道这个宇宙是怎么回事,这是我们对世界的根本追求,使得我们永远有一个动力追求科学的真理,追求宇宙的根本构成,知道我们生活在什么样的一个世界,知道我们为什么来,将来还会发展到什么地方。

第三个就是科学实际上教给我们一个科学的方法论,根本的方法论其实两部分,一部分是逻辑推理,所以由古希腊以后,给了我们一整套所谓推理的方法。科学的第二个主要的部分是归纳,从培根以来实证科学使得西方的科学建立在归纳推理和实验的这两个根本支柱上面。应该说这些科学的方法都是从西方来,中国在自己的文明发展历史上,这些东西不在我们的血液里面,没有真正地体会到。所以科学的方法论,在我们的社会上实际上是很缺乏的。

所以你们看一看,社会上各种各样的现象,比如说经常会有各种各样的大师,说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有很多人相信的。但是很少人真的去用科学的方法问一下:这个东西是不是真的是很合理,或者这个事情是不是真的有证据支持。所以整个社会,在很多方面缺乏一个科学的思想和科学的方法。在这方面,如果能够更多的让百姓,让青年人掌握科学的方法论,整个社会会走得更好。

大家都知道,科学最终会发展出各种各样的技术,所以今天的量子论也好,相对论也好,都会成为日常生活所用到的。各种各样的技术和用途,使得我们的生活,在今天能够有这么发达。但是科学的主要目的,不在这第四点,而在前面的三点。我们应该把科学真正地融合在整个社会发展的根基当中,使得科学成为国家文明的一部分。

经常有人说你做这个科学,你要么有用,要么能得个诺贝尔奖,你两个一样都没有,做这个研究干什么呢?我想讲一个简单的例子,你们现在都用手机,都有移动互联网,十年前我们大家都用的一般的计算机里的互联网,我不知道在座有多少人知道互联网从哪来的,谁发明的。

实际上在1989年的时候,欧洲的物理学家因为要建设大型强子对撞机,来寻找希格斯粒子,他们需要解决一个重大的问题,就是科学家之间需要相互交流大量的数据和程序的,而这个交流在过去是通过e-mail(电子邮件)来做的。e-mail(电子邮件)是美国军方发明的,而这个e-mail(电子邮件)显然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时候,科学家发现不能满足他们的要求,所以欧洲核子中心的计算机科学家,为了满足物理学家的要求,就发明了世界上第一个网络的互联装置,所以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browser(浏览器)就是欧洲核子中心发明的。

那么通过这几十年的发展,大家可以看到,这个互联网彻底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或者它对经济的贡献已经是无法用金钱来计算的,所以这就是科学家在科学的研究当中,会产生这样的重大的贡献,所以欧洲核子中心,不仅是科学的中心,也是技术的中心,它给我们社会生活,带来了巨大的贡献。

所以我们要追求的不是一个诺贝尔奖,而是要追求掌握人类的各种各样的知识,集合人类的共同的能力,能够建造这样一个中国的科学中心,使得我们的未来,中国的科学发展,也能够成为世界的科学中心之一。至少对中国的科学家来说,这是我们的一个目标。

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我们中国的科学应该说,已经打下了一个很好的基础,那未来我们应该怎么办?今天我们中国的基础科学,大概在国际上的投入第三名或者是第二名,有各种不同的说法。但是我们的基础科学,占我们的整个的r&d(研发经费)的比重只有5%左右,那么国际上基本上是在10%到20%,大部分国家在15%。从这个比例就可以看到,我们的政府,我们的民众对基础科学的认识,还不够重要。所以,我今天想说的就是,大家应该对基础科学有一个更好的认识。要知道它是我们文明的一部分,它是我们强身健体,成为世界上伟大国家的一部分。它个成为一个文明的国家,使得我们成为对人类文明有贡献的民族,能够立身于世界之林的一个重要方面。没有对科学的贡献,我们在国际的影响力会非常小,所以我们应该从更高的层次上,认识基础科学。对国家发展,对未来发展,长远发展的一个重要性,使得我们的后代,不会在学科学的时候,看到所有的名字都是外国人。

也许过一百年以后、两百年以后、五百年以后,我们会看到很多中国人的名字,写在科学的教科书上,使得我们的科学真正地在将来,能够深刻地把科学的基因,能够溶解在我们民族的血液和文化里,使得我们把对科学的追求,对科学的研究,对科学的喜爱,能()够真正成为我们本能的一部分,也许到那个时候,我们中华民族不光在经济上,在国际上有地位,同时在文化上、在文明上也有一个重要的国际地位。谢谢大家!

2、开讲啦詹启敏演讲稿:科学与艺术在巅峰握手

开讲啦詹启敏演讲稿:科学与艺术在巅峰握手

为什么要谈“精准”呢?精准治疗,应该是医学追求的一个目标,是医学发展的一个要求,我这里也给大家举个例子。有一对西北的年轻夫妇生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小时候很好,但是十年前,她就停止了生长,开始出现衰老。去年我看见她时她是十五岁,但是她整个的面部展示出来的表情,是六、七十岁的一个老人,智力低下,她这种病就是早衰症,是遗传性的早衰症。在六岁之前,能够进行正常的交往和学习,现在她的智力是比较低下的,所以她到今天为止很喜欢画画,这是她的代表作,她特别希望和其他的健康的孩子一样,能够正常地成长、上学、学习,享受美好的人生。但是由于这种疾病,她失去了这样的机会。她的父母找到我们,找到我们北医三院的专家,因为他还希望有一个孩子,但是又担心再生一个孩子会不会还是这样的情况。然后,我们的专家就对这对夫妇的胚胎做了精准地诊断和分析,排除了它的致病因素,认为这个胚胎是个健康的胚胎,就是经过科学研究的技术,经过精准地筛选的方法帮助这一对夫妇,找到了他们的希望,重新生了个男孩,我们都为他们高兴。然后现在呢?我们还在做科学研究,用这个男孩的脐带的血和他的一些男孩可以提供的材料,看看能不能对他的姐姐能够有一点点救治,或者减缓她疾病的发生,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精准。

健康是一个国家发达、先进一个重要的标志。今天我们中国的老百姓,也把健康当做我们生活当中最大的追求目标,老百姓在温饱问题解决之后,希望不生病、少生病、生小病、晚生病,生了病之后能够看好病,这就是老百姓对我们健康的需求。过去谈健康是以疾病为中心,即使在今天,如果我问一个朋友,你健康吗?他可能会告诉我,我已经五年没有去医院了,我五年没有看过医生了!基本上这个概念还是以看不看病、进不进医院、看不看医生作为一个定义。今天的“大健康”的概念应该更早,从生命形成的第一天起,一直到生命终结的临终关怀,这就是我们“大健康”的概念。

健康的概念也从以疾病防治为中心,转移到以健康促进作为我们的工作重点。我们国家健康的问题还面临很大的挑战,在这里我可以给大家一组数据,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全民关注健康,而且健康要从我做起。中国目前每年的新发肿瘤病例每年发生380万,每年由于肿瘤死亡导致的人数260万,包括肝癌、肺癌、胃癌、食管癌这四种肿瘤,我们在全世界从死亡来说都是排在第一位的。心血管病,把心脑血管放在一起,每年是380万的死亡。我们国家有高血压患者2.7个亿,我们国家有高血脂的人群1.6个亿,1.1个亿的糖尿病,还有1.5个亿的人在糖尿病的前期,就是很可能会发生,变成糖尿病,慢性肾病也超过了1个亿。另外还有一个比较严峻的,就是我们叫先天性缺陷性疾病,每年出生的先天性的缺陷性小孩儿是多少呢?90万!这个90万里边有三分之一在五岁之前可能就会死亡。每一个疾病给家庭、给个人、给社会都会带来沉重的精神思想负担和经济负担。这些刚刚说的都是慢性病,还有传染性疾病,还有很多心理的,精神的疾病,解决这些疾病的任务非常地严峻。

人类在十几亿年的进化过程当中,导致了很多的疾病,我们一百多年的现代医学的研究,对它的了解还远远不够。我在跟我们的同行们沟通的时候,我把它形容为一座冰山,这个冰山水面上的那一部分,就是通过我们自身,我们的病人感到不舒服了,来告诉医生,也是通过你表现出来的一系列的症状,比如说发烧啊、黄疸啊、疼痛啊、消瘦啊,另外还有一系列的诊断检查指标,生理的、生化的、影像学的诊断出来之后,我们有很多的手段,这些手段呢,手术、内科治疗、化疗、中医药治疗、生物治疗,今天的大部分的检查手段是基于组织器官病变。比较可惜的就是,当发现这个组织器官病变,很多的病变都是在中晚期。

今天的科学,就是要把这些问题讲清楚。尽管我们的科学家很努力,但是生命的奥秘、生命的复杂性,到今天来讲,我们对于我们自己了解得还是非常不够,需要更多的科技创新。今天的科学,让我们更多地会认识到我们自己,比如说你的免疫的体系什么样啊?免疫战斗力怎么样啊?咱们的基因组是不是完整的?有没有携带什么疾病的易感基因啊?有没有基因突变啊?等等。我们未来的精准医学,它一定是前沿的医学生物学技术,包括了大数据、基因组、分子影像、分子病理,结合病人的病情、临床信息,结合他的生活环境,结合他的生活方式制定个性化,量体裁衣的这么一个方案。“大健康”的概念不仅仅是疾病的诊断治疗,它包括了对未来疾病精准地预测、预警、预防第一个层面;第二个层面,精准地诊断和分类;第三个是精准地治疗;第四个层面是精准地判断它的预后或者说疾病的转归。

还有一点我想跟大家分享的,就是大数据,医疗是个特别大的数据,应该是这个地球上最大的数据,这里边包括我们内因、基因组的数据、蛋白质组学的数据、你的免疫的数据,你的生活方式、生活环境,你的得疾病康复、治疗、养老,还有从个人到家庭、到社区、到国家、到民族,所以这个数据是非常大。

它能帮助我们做什么?大家可能关心人工智能,现在是科学发展的一个前沿,人工智能里边很重要一个部分就是智慧医学。为什么要有智慧医学?我们如果一个医生从医六十年要活八十多岁,如果从医八十年,那要坚持活到一百多岁。尽管我们的医术很高超,医德也很好,看过很多病人,但是在整个疾病人群里边,任何一个个体的医生,看过的病历都是有限的。而大数据可以把几万份、几十万份、几百万份、未来上千万份的病历都可以放到里头去。我们在白天,如果是像医生看一个病人,从来没看见过这个病人,是个疑难的杂症,罕见病,我们解决的办法目前是什么啊?会诊。调动多个专家的知识库进行分析,进图书馆,上网查资料。还是从知识库里边、数据库里边来找这个病大概是什么一种病?在什么地方已经发生过?被诊断过?这个病对什么药比较敏感?什么药有副作用?什么药有禁忌配伍?什么药联合用效果比较好?什么药用起来的话,抵消它的作用?它会告诉你。

补充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千手观音》,大家对那个舞蹈都是赞叹不已啊!因为二十一个平均二十一岁的聋哑人跳的这个《千手观音》,基本上可以说是完美的。但是实际上,我们再了解一下,里边相当一部分包括第一个领舞的这个女孩,相当多的演员她并不是生下来就是耳聋的。她是在小时候发烧的时候,医疗上的需求,给她打了一针链霉素,一针庆大毒素导致的耳聋。为什么?她身上有耳聋基因。科学研究的话,目前克隆了一批耳聋基因已经在北京、在成都、在重庆、在新疆、在杭州、在很多地方进行这个免费筛查。如果有这个耳聋基因的这个小孩的话,就会告诉你,以后你不能用这种药物,这个药物会导致耳聋,这都是大数据和精准医学它会发展的。

当然它给我们的是参考,我在这里要态度比较坚决地、很清晰地释放一个信息,就是医疗的基本模式是医生和病人,因为病情的瞬间的变化是要靠人来捕捉的,而且在医疗过程当中有个非常重要的环节,就是医学人文。因为医疗是有时候治愈,经常关怀,永远安慰,这是医学的定义,人文是医学的另外一只翅膀,所以我们一定要重视医学人文。最后我还想讲的一点,健康一定是要成为我们生活当中最重要的一个理念,我们可以齐手携力,大家共同创造和建设,一个健康的环境,同时完美、完善、推进和发展我们一个健康的国家文化。我和你们大家一起期待,中国的2030健康中国,谢谢大家!

【开讲啦詹启敏演讲要点】:

1、精准治疗应该是医学追求的一个目标,是医学发展的一个要求。

2、今天的“大健康”的概念应该更早,从生命形成的第一天起,一直到生命终结的临终关怀,这就是我们“大健康”的概念。

3、她是在小时候发烧的时候,医疗上的需求,给她打了一针链霉素,一针庆大毒素导致的耳聋。为什么?她身上有耳聋基因。

4、医疗是有时候治愈,经常关怀,永远安慰,这是医学的定义,人文是医学的另外一只翅膀。

3、开讲啦杨培东演讲稿:科学是从零到一百的探索

开讲啦杨培东演讲稿:科学是从零到一百的探索

今天我想要讲的是比较高大上一点的,我想讲的就是纳米科技是怎样在改变着我们现在和将来的世界。回过头来先做一些简单的科普,什么是纳米?刚才我们也提到了,纳米这个东西只是一个尺度,肉眼是看不到的,我们通常是要用电子显微镜来做这个东西。我们现在看一下几张图,像这样,大家看到的是一个厘米级跟毫米级的东西。这些蚂蚁,肉眼还是可以看得到的,毫米到微米差了三个数量级,大家的头发大概是几十个微米左右,微米级的结构肉眼已经看不到了,微米下面再小三个数量级就到了纳米级。这样的一个结构,一根纳米导线放大几十、几百万倍以后出现的一个东西,那个白点是什么?原子,材料到最小的单位,它都是由原子构成的。一个原子基本上是零点一个纳米,比纳米还要小,像这样一根导线的话有那么十来个,或者二十个原子排成一个方阵,就形成了一个纳米结构。我们所说的纳米科技就是把这些材料合成出来,研究它的这些性质,然后再把它应用到各种各样的地方。你可能看不到它们,但是真真切切是在被用。

我们做科研通常有人会问:“我们为什么要做这个东西?我们为什么要做这个纳米技术?”在这点上,我想大家都知道爱迪生,他说我首先去发现这个世界需要什么,然后我就去发明它。事实上告诉我们什么?告诉我们科技首先是要服务于社会。

接下来我给大家看一张图,这张图是我女儿画的,她六岁的时候画的。2011年的时候,我带我女儿去欧洲讲学,在飞机上我就跟她讲人工光合作用,我跟她讲这是我做的科研。当然2011年的时候,我们那时候还没有做出来现在的纳米导线跟细菌的一个复合体。所以她当时听了以后,就有这么一个对将来的愿景,有一个手段能够把大气当中的二氧化碳采集下来,做光合作用。将来的加油站,你就可以在现场合成这些东西了,合成汽油、合成天然气,应该说人工光合作用在这方面的应用是越来越可能变成现实。所以这是一个很令人欣慰的事情。今天(录制当天)也正好是我女儿的生日,所以我也在这儿祝她生日快乐。

那么什么是人工光合作用?这跟纳米科技有什么关系?我们来看这样一个公式:二氧化碳加上水,再加上太阳光,一部分我们把它变成氧气了,另一部分我们把二氧化碳里的碳,变成了有可能是燃料、汽油、天然气。我们可以把它变成各种各样的化学品,这是我们想要做的事情。这里有一个关键的东西,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催化剂。这个过程应该说对于我自身来说有一个脑洞大开的时刻,我知道在大自然当中有这样那样的细菌,这些细菌能够做到非常非常好的一个催化作用,能够把二氧化碳转化成各种各样的化学品。那么我就说,为什么我们不能把半导体的纳米导线跟这些细菌结合在一块?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七、八年前的事情,跟科学界里头的一些人讨论的时候,他们都在说你这个是异想天开,这怎么可能呢?我当时去申请美国的科研基金的时候,他们都说这个是肯定不行的,怎么会想到这两个东西结合在一块来做这个事情。不会给你钱,但是我坚持,我还是想要把这个事情至少要去试一下。经过大概六、七年的时间,第一次真正地把纳米导线跟细菌复合体做出来了,而且第一次真正能够做到从二氧化碳、水、氧气方面,去生产燃料、天然气,能够生产各种各样的化学品,然后一边还产生氧气。所以这在当时的科学界是一个挺大的轰动,人工光合作用真正做起来了。现在大家看到的就是一个从零到一的过程。

我是在1993年从中国科大毕业,去哈佛攻读博士学位。在哈佛那一段时间也是真正意义上我的科研生涯一个开端了。第一年的时候,我的科研项目应该说不是太顺利,作为出国留学的留学生来说,就需要担心我接下来做什么来完成我的博士学位。当时摆在我跟我导师之间就两个选择:一个是你可以随大流,第二个就需要冒险了。1994年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在做一种材料叫碳纳米管,非常非常热门,我们决定就是不去做这个东西,发扬一下革命的冒险精神。1994年我们开始做这个东西,第一次引进了半导体纳米导线这个概念。在过去二十年当中,这个领域越来越大,现在全世界大概有几百个研究组都在做这样那样的科研。从现在回头看,这是一个很好的决定。有个思想家叫爱默生,他说了这么一句话:不要去走别人走过的老路,要在还没有路的地方给别人趟出一条道来。所以当时我们做的这一件事情,就是给别人趟出了一条道,这里头就是一个原创精神。如果我们把整个科研过程看成是零到一百的过程,那么这个从无到有,从零到一的过程是非常重要的。从零到一,这是个原创过程,也是一个产生新的知识的过程,也就是说这个过程很多东西是要进课本的。然后接下来就是譬如说从一到九十九的过程,是一个不断优化的过程。九十九到一百,另外一个非常关键的过程,这个阶段是你真正有了看得见、摸得着的产品,产业化了,能够应用到各种各样的地方去了,这就转化成生产力了。

大家有没有看过《火星救援》?还记得马特·达蒙在火星上非常绝望地使用一切办法来生长土豆的故事吗?火星上气体的两个主要成分,第一个主要成分是二氧化碳,第二个是氮气。人类将来如果要移民到火星,我们就可以把它的二氧化碳、水、阳光变成各种各样人类所需要的一些物质,而且还可以给人类提供氧气。火星上还有氮气,氮气就是运用我们这样的概念,我们可以把它转化成肥料。事实上,我们也正在跟美国宇航局讨论这个事情,我们很有可能先在太空站做这个事情,这是完全可行的。

人工光合作用的确是取得了很重大的突破,所以引起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我有一个朋友,做音乐的,在最近一年开始,我们在做一个事情,把整个人工光合作用的过程编成一个音乐剧。很少有人把一个科研题材转化成一个音乐剧,接下来我想跟大家一块儿()听听其中的一段,讲的是用太阳能把它转化成氢气。好的,我今天就讲到这儿,谢谢大家。

【开讲啦杨培东演讲要点】:

1、纳米科技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2、为什么要研究纳米技术?它到底有什么用?

3、人工光合作用从无到有,靠的就是“坚持”二字。

4、科研是一个从零到一百的过程。不要去走别人走过的老路,要在还没有路的地方给别人趟出一条道来。

5、人工光合作用让人类移民火星越来越变成可能。

4、开讲啦杨振宁莫言范曾演讲稿:科学与文学的对话

开讲啦杨振宁莫言范曾演讲稿:科学与文学的对话

范曾:杨先生,今天非常高兴,您和莫言兄来到北大,我记得我看过一些很普及的读物,就是科学的。霍金的《宇宙简史》,《时间简史》,《果壳中的宇宙》,我大概能看懂十分之二。凡是公式的部分全看不懂,可是看了这个呢,我觉得他是一个充满幻想的人,您认识他,而且您对他的评价很高,可是他为什么得不到诺贝尔奖。

杨振宁:我不会回答这个问题。讲起这个诺贝尔奖,我要问莫言一个问题。你跟我走了不同的道路,我们的出身也是完全不一样的,你是个农民的儿子,我是个大学教授的儿子。你走了文学的路,我走了科学的路。我们两个人走上了斯德哥尔摩获奖的这个台上。可是我走上奖台的时候,我深深的感受到,我的感受跟一个美国的诺贝尔学奖获得者的感受是不一样的。我要问莫言,你去年在斯德哥尔摩获奖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有一个感受,你这个得奖跟一个英国人在那得奖或者一个法国人在那得奖是不一样的。

莫言:我觉得跟任何人都不一样,这个诺贝尔文学奖是第一次颁给中国籍的作家,尤其是关于文学奖在中国的几十年来一直是个热点的问题,我是深受其扰,在没得奖之前,每年到了九月份十月份,就会接到很多很多的电话,一会说你今年怎么样,一会又说你认为谁能得谁不得,后来就干脆这段时间不接电话,不回答。所以这个时候,我就感觉这个得奖者已经变成一个被众人所研究的科学对象了。他已经不是个人了。所以领奖的时候,我感觉到我不是一个领奖者,不是一个被观察者,而变成了一个观察者。我站在这个舞台上,我在看国王、看王后,看国王后面那两个漂亮的女儿。当然我也看台下,看我的太太和我的女儿。所以也有人问我,你在领奖的时候,从国王手里面接到这个奖牌的时候,有什么想法没有?没有想到,都是在观察。

范曾:我想问杨教授,你曾经说过,科学家从来都不能发明,他只是在不断发现。我想问莫言兄,您是在发明创造,还是有另一种途径?

莫言:我想文学创作和科学发现有很多共同的地方,也有一些不同。文学家关注的是人,科学家关注的是物;文学家探讨的是人类的情感,科学家关注的可能是物质的原理。所以同样一个事物在文学家和科学家的眼睛里可能就不一样。我记得鲁迅曾经说过,我们一般人看到的鲜花就是美丽的花朵,但是在植物学家眼里就变成了植物的生殖器官。

但在创造的过程当中它们也有很多共同的地方。严格地说作家的创作也不是无中生有,作家在作品里塑造的所有人物也都是现实当中的人物经过想象、加工后的综合,但他确实又不能跟生活中的任何一个人物对上号,他是属于作家的一种文学创造。所以我觉得这是文学比物理学、化学稍微自由一点的地方。

范曾:我觉得自由得多,尤其莫言兄你的笔就像一支魔笔,神奇幻化,而且给人一种更加真实的感觉。这是我的感受。那谈到风格,文学家的风格是没话说的,科学家的风格怎么体现?科学家和文学家的风格有什么区别?

杨振宁:我想是有区别的。这和前几分钟你问的问题也有密切关系,就是发明跟发现的关系。不管在科学、文学、艺术里,发现跟发明的界限都不是完全清楚。可是我想底下这句话是有道理的,科学里发现的成分比文学里少一点。我可以把这句话从另外一个方向再讨论一下,我知道莫言喜欢写幻想文学,有没有幻想科学呢?我想没有,科学是猜想的学问,不是幻想的学问,幻想的科学我觉得是没有出路的,因为科学所要了解的是一些已经有的现象。没有人类的时候就已经有电、有磁了,科学家要想了解宇宙结构,这就需要想象、需要猜,这跟文学的幻想是很不一样的。我不晓得莫言同不同意我的说法。

莫言:我当然同意。文学家确实需要幻想,我们也知道文学当中还有个重要的门类叫科幻文学,拥有大量读者。其实很多作家并不具备物理学、天文学的知识,但他依然可以在他的小说里进行描写。我记得很早之前我看过蒲松龄的小说《雷操》,写了一个书生从天上摘下星星的故事,这种描写在文学中还有很多。其实文学作品的想象建立在生活经验的基础上,科幻作家的则建立在一定的科学知识之上。文学幻想和科学家猜想的区别更大,它是建立在一定的生活经历之上,再去想象、类推的。

范曾:有发现,而非发明。谈到风格,科学家的风格体现在什么地方?

杨振宁:科学家肯定是有风格的,尤其是大科学家,会有非常清楚的风格。因为在科学家成长过程中,需要提炼、渐渐发展出思路。等到变成大科学家,别人看来,风格就会很清楚。我曾经对于这个问题做过一个讨论。20世纪是物理学最辉煌的世纪,有三个大发明,其中一个叫做量子力学,对于基础物理学是一个了不起的革命,参与的人有三五个,其中有两位非常年轻的学者,一位是德国人海森堡,一个是英国人狄拉克,20世纪初出生的,他们都有巨大的贡献,奠定了量子力学基础。你看他们俩的文章,会惊叹于他们的创新,可是风格是完全不一样的。我曾经说狄拉克的文章是“秋水文章不染尘”,清楚得不得了,走了一段后,跟着他的味道一路走下去没有任何问题。海森堡的贡献十分重要,但是文章非常之乱,每一篇文章都有正确的东西,也有错误的东西,很多时候分不清楚。所以我跟学生说你看见了狄拉克的文章之后,就会觉得没有什么可再做了,所有正确的东西都被他说光了。但是你看了海森堡的东西就要注意,有对有错,对的也很模糊,所以要仔细将对的错的分开,就会有很重大的贡献。这就是两种风格,整个物理学前沿的发展就是这两种不同的风格互相影响而发展来的。我不知道文学的发展是不是也有类似的现象?

莫言:作家肯定都有作家的风格,通过语言来体现。要区别鲁迅和沈从文,哪怕把他们名字盖掉,一读文章也能作出准确的判断。整体来说,文学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发展和变化,有了各种流派。但是各种各样的流派和风格对作家而言有时候也是一种无可奈何。比如说,一段时间内现实主义的写法,巴尔扎克等大作家已经把这种风格发挥到了一种登峰造极的地步,后来者很难超越。作家只有对前人的作品有所超越或者不同,才能在文坛上站住脚跟。这就逼着作家去想另外的出路,千方百计避开这些已经非常辉煌的写作风格,寻找自己的风格,我想各种流派的产生大部分都基于此。作家个人刚开始肯定会模仿各种各样流派的写法,在广泛的阅读和借鉴的过程当中慢慢强化或者突出个性,形成自己鲜明的风格,才有可能在文坛上占据一席之地。

杨振宁:9年前,范曾先生画了一幅大画送给南开大学数学研究所。画的是我和陈省身先生之间的对话,把我和他的表情都表现得非常好,我尤其欣赏的是范曾题的诗,其中有一句“真情妙悟着文章”。我认为这七个字将科学研究所必需的过程说得非常清楚。先要有真情,就是浓厚的兴趣,然后是妙悟,有了它才能有结果:着文章。三部曲道尽了科学研究必经的过程。我想问莫言先生,这七个字描述文学的形成过程是不是也恰当?

莫言:更加恰当了,因为是“着文章”嘛。

范曾:我过去问过陈省身先生,我说您是伟大数学家,您的学问我一点儿也不懂,为什么别人说你好,好在什么地方?他对我这个“数学无知”无可奈何,却回答得很有意味。他说,我做得简练,很漂亮。我想解答一个数学问题,用很繁琐的方法得到结论肯定不如用简洁的方法得到同样结论。可是谈到小说的话,光简洁也是不行的,要丰富,要绚烂。有不太了解莫言的人说莫言的小说太长,我不觉得长,最长的《丰乳肥臀》也有种不尽之意在。光是简洁漂亮可能不是小说家的使命。莫言您觉得要达到“真情妙悟着文章”应该是怎样的?

莫言:刚才谈到作家的风格,有一类很简洁、干净利索,比如海明威,有的人非常繁复,像福克纳。我们中国作家也可以举出很多的例子。作家的风格应该是很多样的,朦胧、简洁、繁茂都是美,这可能比科学要自由。

杨振宁:如果问一个数学家或者物理学家,说你所做的重要的工作,里面的妙悟能不能讲出来?通常都能讲出来。在对于一个问题思考了很久,突然灵机一动,思想就会非常开朗。但是如果问一个文学家,最重要的工作是不是中间有一个顿悟的时光?我想没有。

莫言:也有。灵感突然到来,创作中的问题也就解决了。有时候也靠做梦。我记得看过门捷列夫发明元素周期表就在做梦时排列出来的,作家也会在梦中构思出很好的情节。《生死疲劳》其实早就想写,但一直也写不下去,就是因为长篇小说的结构没有想好。有一年我去参观一个庙宇,在墙壁上看到一幅壁画,关于佛教的六道轮回。我突然感到顿悟,就用六道轮回做了长篇结构。所以写得特别顺利。

范曾:两位先生讲的对我启发太大了。妙悟在科学和文学中都有,但是表现是不一样的。要到实验中去证明,文学家妙悟后直接写出文章。文学要比科学自由得多。

范曾:谈到年龄,科学家成功的年龄和文学家成功的年龄是很不一样的。莫言这样的小说家,必须要有丰富的生活经历,并且博览群书,十七八岁或者二十几岁就想出一个惊世骇俗的东西,这基本不可能。可科学家是不是取得杰出成就的时间会提前一些?

杨振宁:一般讲起来,尤其是数学和理论物理,这是很清楚的,二三十岁的人势不可挡。爱因斯坦二十六岁的时候一年中写了六篇文章,其中三篇绝对是世界级的。所以有些科学的领域特别适合年轻人走进去。为什么?有一个说法是年轻人知识面不够广,要解决具体问题的时候只专注在这个上面,只对着一点勇往直前。到年纪大了以后,学的东西多,面就广了,有一个很大的坏处,就是顾虑也多了。在数学和理论物理里,十分明显。我想在文学里,年龄很大的能做出非常大的工作,比如杜甫就是晚年成大家的。文学中创意的来源跟科学中的不一样。

范曾:我想请二位诺贝尔奖得主用最简短的语言谈谈你们的中国梦。

杨振宁:我觉得这不能用一两句话讲。中国民族一百多年被欺负得非常悲惨,在座年轻人也许对此不太了解,我父亲和我这一辈子,“被欺负”是灵魂深处的感受。原因大家也知道,是中国没有发展近代科学。对于获得诺贝尔奖,变成了全民族的期待,这是很自然的。我想是最近这几十年中国的发展给了整个中华民族一个新的前途,也就产生了中国梦。我认为中国梦是会实现的。我在国内有十多年了,我知道有数不清有能力、有决心的年轻人。当然也存在问题,这是不可避免的,中国要在几十年内追上西方几百年发展的成果,问题不可避免。但是我们在种种方面都证明,我们可以将很多问题都克服,所以我对于中国梦的实现是充满了乐观的态度。

莫言:最()近我在网上看见一条消息,美国的一家公司在征集第一批移民火星的志愿者,中国人报名很多。我想这也表达了中国人的梦想:到天上去。

范曾:要言不烦。因为我们的航天事业正在迅猛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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