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有规划的人生都是瞎胡闹

文/狄安娜的猫

二十岁的时候，乔布斯辍学去了印度因为他对佛教有兴趣，而他对未来的全部规划只是：我爱电子仪器并乐于把它作为一生的事业。二十岁的时候，曹操猪油蒙了心拿着把刀就想诛杀汉贼，对未来的规划是：我得快跑，别让董卓抓着我。二十岁的时候，汪精卫行刺摄政王失败，自己还极为不服地念叨着“饮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他对未来的规划是：哎呀，也不知道是不是明儿问斩……抱歉我无法举出一个自青年时期就对未来有伟大规划的人，日后值得我去读他的传记。毕竟二十岁时胡适在他的留学日记里满篇写的都是：今天打了一天麻将，好后悔。伟大的亚伯拉罕·林肯，我可以百分之二百八地肯定，他二十岁的大多数晚上规划的都是：今天早点睡吧，明天早起还得搬砖。

我想就是让汪精卫用ibm公司可以模拟核爆的超级电脑blue waters把他的一生所有要素拟合一遍，这份规划里都不会有他过几天竟然没死可是日后风云际会政治需要，自己一爱国青年就成了汉奸。农民的儿子林肯也算不到当时负债1100美元巨款的自己日后能成为和国父华盛顿齐名的伟人。所以或许，伟人之所以伟大，并不是来源于他对自己的规划。而是他们的心中有所坚持，有着一个二十岁的青年心中应有的狂热与梦想。

曹操即使在流亡途中，想的也是到哪再拉起一票人东山再起，兴讨汉贼，震慑诸侯。这样才有日后他万人之上的一句感慨：“设使国家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这是那年自流亡途中就一直潜藏在心中的一股热血，日后他的声音终于被天下人听到。胡适或许整日沉溺于麻将不能自持，但他作为庚子赔款官费生出国的时候想的一定是更多地去学习西方的先进思想为当时的中国注入新的血液。这样才有日后引领新文化运动，科学民主，挥斥方遒的豪迈与潇洒。林肯先生二十岁时开始热衷参选地方议员，尽管屡败屡战但以此为乐。乔老爷子一辈子谁也不服，一点心灵鸡汤都不喝，如同修道士一般的精神狂热是能把周围人都一同点燃的火种。

人生缺少的不是职业规划，而是对一项事业真正的热爱。

别将梦想停留在二十岁

有朋友分享了个小故事：一对兄弟家住80层，一天外出旅行归来，遇到大楼停电，于是决定爬楼梯。兄弟俩背着行李爬到20层时，哥哥提议把包放下，等电梯来电后再拿。之后，他们继续向上爬。到了40层，两人实在累了，开始互相埋怨，指责对方不注意停电公告，就这样一路爬到80层时，却发现钥匙竟留在了20层的包里。

有人说，这个故事其实照应了人生：20岁前，活在众人期望之下，背负压力但充满梦想；20岁后，远离压力，开始卸下包袱追逐梦想；到了40岁，发现青春已逝，不免遗憾和追悔，在惋惜和埋怨中度过；到了生命尽头，才想起自己好像有什么事情没完成。原来，梦想都留在了20岁。

我闭上眼回想自己的梦想：在中学生国际奥林匹克竞赛上赢得奖牌、考上理想的大学、当一名大学老师、周游世界、去贫困地区做志愿者、拍一部纪录片……多么美好！睁开眼，那些美好的梦想原来都只在回忆里。人生好比爬楼梯，可又不同于爬楼梯，包裹留在20层还能回去找到，可梦想失去了却一去不返。

到底是什么，让我们将曾经执着追求的美好梦想都遗忘了？让我们把镜头拉回到20岁的青葱岁月。那时的我们可能刚走出校园，或是刚找到工作，开始远离父母的唠叨，不用再理会期望下的压力，渴望轻装前行。但梦想，却慢慢被忘记、抛弃。前行中，有时或许会想起被扔下的梦想，也许还动过重拾的念头。但现实生活的压力扑面而来，能力不足又尚不够成熟的我们，很快就放弃了拾起梦想的念头。结婚、生子、房子、车子、加薪、升职……梦想呢？没有它的位置！我们每天都很忙碌，甚至没有时间停下来想一想当初为什么出发，更别说被遗忘的梦想。

一晃就到40岁，此时已完全融入现实生活的我们，很少会纵向比较自我梦想的实现，而是更热衷于横向比较，比谁在物质上更富有、事业上更成功。不满于现状的人，陷入遗憾和抱怨，独独少了对自己的反思。压力太大、身不由己、人生苦短，都可以作为梦想搁浅的借口，却少有人去想，最初是自己丢弃了梦想。安于现状的人，也常会在舒适安逸中忘记了还有梦想等待实现。直到人生迟暮，许多人想起了年轻时的梦想，可惜已垂垂老矣，心有余而力不足。

梦想为何只能留在回忆里？读完故事，这个问题久久萦绕，却一直没找到答案。直至读到莫言写的一个故事。在故事中他讲述，一位同学的太太刚去世，这位同学在整理遗物时，发现了一条丝质的围巾，那是他们去纽约旅游时，在一家名牌店买的。他太太一直舍不得用，她想等一个特殊的日子才用。讲到这里，他停住了，好一会儿后他说：“再也不要把好东西留到特别的日子才用，你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特别的日子。”

“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特别的日子”，多么震撼人心！带着这句话去思考梦想，能不能把生命的每一天都献给自己的梦想？如果不想在回首往事时叹息志未酬、梦未圆，就请别把梦想留在20岁的青春回忆里。

二十岁的我，六十岁的你…

你好多年没抽烟。当你用放大镜一个字一个字开始看这封信的时候，我猜你会点上一支烟，静静抽。

长到20岁了，你的小儿子给别人写过很多信，但从没给你写，也从没跟你好好说过话。有时咱爷俩喝醉了酒，我也只勉强吐出一句，爸你少喝点。我们之间的疏于言表，如同一杯沉默的酒，喝下去轻飘飘火辣辣的，暗涌着许多沉重与婉转，堵在各自心里说不出来。

那天你开车送我去车站，火车开往遥远的成都。我坐在车后面一句话不说，把头扭到一边看窗外，头一偏，透过后视镜我看见你额头上的皱纹。我发现这些年甚至没好好看过你的脸。我盯着那一排一排的皱纹，想象触碰它们所感受到的凹陷起伏。爸，那里一定藏着你这些年的忧愁和寂寞。

我知道你比妈大两岁，你53年，她55年——这个年纪的父母，儿女都三十多了吧。小时候我常觉得自己是家里的异类，做儿子太小，做孙子太大，这种狭隘的情绪性偏见笼罩了我很多年。记得一次你来学校找我，有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偷偷跟小伙伴说：“他爷爷好年轻啊！”我心里“咯噔”一下，想立即反驳，又怕对方来一句：“啊，是你爸？好老哦！”于是止住。

爸，这个秘密我从没提起，你听后一定很难过。请原谅，我的确曾经嫉妒过别的小伙伴年轻的父母。那种挫败感让我一度耻于在旁人面前谈论你们，如今想想，这种幼稚得令人可笑的煞有介事，这样薄，也这样脆。如今我再不嫌弃你们，因了你们的年长，我得以有幸窥见一段更为久远的人生和风雨，这是财富。

你曾经是个温柔的爸爸，用年轻的手握着我在后院吹风。在我打这行字的三小时前，收到姐姐发来的图片，家里地板上堆满了你从衣柜里扔出的衣物。在我渐渐成长起来的岁月里，你这只曾让我饱尝过爱和柔软的手，扮演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暴怒形象。

我至今耿耿于怀你用一切力量阻止我的写作，为此我在你面前打碎过一只碗，也躲在屋里大哭大闹过。我的性格跟你一样锋利。青春期的眼泪，轻易又廉价，像夏日丰沛的雨水，滋养着年轻的无知与气盛。我用布满尖锐棱角的青春期狠狠撞了你还没退去的更年期，两败俱伤，但你伤得更深。

我知道你在街坊邻里面前夸耀过我写作上取得的微不足道的成绩。爸，在你心里，是不是也隐隐期待着我在写作上能有所建树，给你争点面子？我是懂得你的。我懂得你藏在心底的这点念想。爸，你不支持我，我还是会写，但倘若有天你点头答应，我会好好写，不辜负你。

那一年夏天，我的小说写完了。第二年夏天，我的中考成绩很糟。我记得你只坐在沙发上淡淡地说：“你总令人失望。”

之后我们的话越来越少。后来我说，我们能不能像朋友一样聊聊？你勃然大怒，“老子是你爹！”这场谈话不欢而散。我走进厨房看灶台上的热水壶，听见里面发出的“嘶嘶”的嗡鸣，混合着客厅电视机的巨大广告声。我的心门再也不向你敞开。

去往成都上学是我远离你的方式，我再也不需要忍受你的坏脾气了。大一那年真的很开心。我疯狂地玩，疯狂地交朋友，疯狂地做所有在你的禁锢下不敢做的事，非常用力。但这样的日子久了才发现，你的那些禁锢，长年的威严、固执与暴怒堆积起来的这层厚障壁，突然让我在某个没有风的下午重新怀念起来。()我于是给你打电话，听你衰老低沉的声音，而电话这头的我，莫名其妙地想要让你高兴起来。二十年来这是第一次。

我太笨，用这么多年的时间才明白一个道理：你不是不爱我了，只是不再温柔了。

爸，你的白头发连同你的孤独一起以不可阻挡的速度多起来的时候，我才只不过二十岁，而你已经六十岁。二十岁的我决定写这样一封信给六十岁的你，希望它能留下点什么。但它真的能留下什么吗？我不知道。我写的这些好像也没什么用，你不可能再年轻。我啰啰嗦嗦写了这么多废话，只想说一点，二十岁的我不提过去。

爸，你好多年没抽烟。当你用放大镜一个字一个字看完这封信的时候，我猜你的烟也抽完了。

忘小川

2014年3月28日

写给二十岁的自己

文/安南

生日快乐，安南。

二十岁快乐，安南，你总该是长大了。

人越是长大，越是明白许多东西，越是更在乎一些东西。比如感情。以前的时候，总喜欢热闹，过个生日就想着要大大小小得人能叫着的都叫上，大家伙儿一起，甭管怎样，总就是热热闹闹的，闹到人心窝子暖。后来吧，过着过着，却发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本该是简单快乐的生日，就计划着叫些什么人，去哪儿吃饭，怎么安排，越过越来，还忙于交际，你喜欢的，不喜欢的，有时候少叫了个人，赶明儿还得罪了人家。到了后来，哪儿都觉得累，还过得自己心里怪难受。那些日子里，自己就总是琢磨着和朋友们怎么出去闹闹，后来才发现，已经有多久没有和爸妈一起过了。

人多却也不见得就是热闹，我只是越长的时间里，越来越发现，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好像那个时候才明白过来，叫上那么多的人，只是心里太寂寞，想找个机会释放一下。也就是后来才觉得，没有多少人会认认真真记得你生日，等着12点给你说生日快乐；没有多少人会为你费心选礼物，大多数人就是凑个人数；也没有多少人会为你的成长欣喜，为你的高兴发自心底的开心。真没有多少的人这样为你，就像你回想，你也不会为多少的人做这样的事。好多时候我们不是迫着无奈去参加各种各样的生日聚会，越过越冷淡，越来越觉得与自己无关，我们就像是过客，匆匆来了，又走了。越是长大越是如此，有一天，你才发现，这样的冷漠，让你心寒。你的一番苦心，好像都没有意义。这时候回头，你发现，唯有父母，最最珍惜。

数着日子，盼着你生日。你人生中大大小小的生日，他们记得比自己都清楚。老早就筹划着你的生日，后来却总是你要和朋友出去。完成你每一个心愿，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失言，在忙再累的日子里，总把你随便说的话，牢牢记在心里。这世上，真没有几个人会像他们一样，为你的生日，为你的成长欣喜，想着想着，自己都快感动。那些年里，坚持生日给你放孔明灯的，唯是父母。这世上，唯有梦想与父母不可辜负。二十岁的生日，我突然便想谁都不叫了，过得太久，自己都累了，叫来叫去，来的人无意，喊的人无心，一顿饭，也越发失去了意义。我变觉得，要和自己最珍惜的人过这最美好的日子。

二十岁，总觉得什么都不一样了，以前我们还觉得自己小，突然间，你就会觉得，怎么晃一晃，自己都是奔三的人了。再仔细看看自己，真的再不是个孩子，慢慢的，我们的肩上会有个责任，对自己对父母。

到了二十岁，却在你期期盼盼的时候，你发觉它突然就失去了意味，没有意料中的信息，没有想象的激动，它就像是你人生中相似的其它日子一样到来再离开。你还有许多的事要做，这边为了梦醒，累的想条狗，那一边，生日的到来，你却突然不想不顾了。有时候害怕寂寞却又习惯于寂寞，有时候真真是厌倦了人际。别人都说这人挺不错，一看就是教养好，可是这就是你要和每个人打好关系，喜欢的人，不喜欢的人，就像说不准你最讨厌的人，你们还天天见面天天一起。不是不累，是真的太累，不想再去做无意义的挣扎。总是尽量对别人好，告诉自己，不求回报。却突然有一天，你发现你做的好像都是无用功，别人压根儿不稀罕，你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大二逼，尽做傻事儿。却又害怕自己有一天被这个世界同化。这世界本是不可怕，可怕就在于你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你当初最讨厌的那个人，做了你最讨厌的事，连你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我真怕自己这样。才不想在梦想的路上退下脚步，唯有坚持往下，让让我能看到希望，什么都不怕，就怕自己弄丢了自己，在路上。

二十岁以后，总想着做些不一样的事情。减了那么久的肥总该要坚持下去，想了那么久的梦总该要实现了去，期待那么久的旅行总该要去开始，未来的路，总要自己走下去。走的朋友越来越多，离得越来越远，越来越不相同，我唯有不停步，才不至于落下脚步。我总是希望，要和你们站在一起，去最高的地方，看世界。我怕自己有一天迷茫，迷茫在这个城市，迷茫在黑夜白天，我就怕自己丢了梦想，没有希望，不知到前进的方向。所以在年轻的时候，才告诉自己更应该坚强，为了未来而努力。

有一天，我们或者会相遇，不管这世界多么矫情，不管有多少的人，对我们的梦想嗤之以鼻，滚他的，梦想是自己的，今天的努力总会成为他们往后的羡慕。当我们足够美好，我只想说：我等了你这么久，谢谢你出现，谢谢我没有放弃，不至于辜负自己。

安南，二十岁快乐。

如果有一天我们湮没在人群中，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努力去活得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