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认得几个字读后感
认得几个字读后感
《认得几个字》封底的黑板上写着“虽然只是几个字,却包含了丰富的文化。我们的世界都在里面。”
这也可以说正反映了我读完此书的感受。《认得几个字》这本书简单来说,是作者张大春向自己七岁的儿子和五岁的女儿解释一些字的含义,换言之,是教孩子认字。而教孩子认字,其实传授阐述的是价值观、文化。
在作者的自序“你认得字吗?”中,张大春举了一些自己曾经误读误认的字,并写到“之所以误读、误写、误以为是,其深刻的心理因素是我们对于认字这件事想得太简单。”……“认字这个活动应该已经轮到儿孙辈的人去从事、去努力了。往往也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的心智开始萎缩,我们的语言趋于乏味,我们被口头禅包围攻占乃至于侵蚀、吞噬。”
书中共包含89个小故事,或者是由生活中某件小事牵引出某个字,或者是由某个字牵出某件事,因此读起来很有趣味,仿佛是看一部情景剧。
剧中主角自然是父子三人,但时不时也有昔日作者的父亲教作者认字的场景,而这又不是完全与现在脱节。多年前没有搞懂的字或者自以为懂了的字,日后在于自家儿女操练的过程中重新认识;多年前父亲教导自己时的煞费苦心,在自己做了父亲后才开始了解。家教的确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但也确实是能让人感到最大满足的事情。
兄妹两个性鲜明。哥哥爱发呆,小小年纪已经有了哲学家风范,比如七岁时问爸爸宇宙中最多的颜色是什么,比如用“妈妈认为值得买的东西你总是说浪费”来反驳价值观的唯一;妹妹情商高,爱讲话,还不会读书时自己编的故事就能让哥哥称赞,也能说出“该做的事情做完了,就没有不该做的事情了”这样有哲思的话。
随着张大春的娓娓道来,我们看到每个平日里熟视无睹的汉字其实都有着深远的历史,也有很多字在长久的岁月中因为人们的误读误认而获得新的含义。
这本书并不是以教人认字为目的,当然我们可以从中得到启发,包括作者所参阅的书籍和一些心得。这本书更像是一部家长日记,里面也有普通家长的苦恼,例如孩子写字太难看被老师抱怨而孩子自己不以为意,因觉得孩子过分而下决心动“家法”,与孩子动怒而事后悔恨。()
书中附了儿子张容四年级时的两篇作文,题为《成功》的作文写的是一家人参加“乐高积木大赛”意外获得第一名的经历,张容认为自己一家“并没有努力追求成功,只是比别人还要认真地玩”,所以“成功,有时来得真是意外。”
作者自序的结尾写到“你认得字吗?我只认得几个字,不过,还在学习。”
希望我们更多的人能有知道自己只认得几个字的智慧,和能够继续学习的勇气。
2、巴金:我的几个先生
巴金:我的几个先生
我接到了你的信函,这的确是意外的,然而它使我更高兴。不过要请你原谅我,我失掉了你的通信地址,没法直接寄信给你,那么就让我在这里回答你几句,我相信你能够看见它们。 那天我站在开明书店的货摊旁边翻看刚出版的《中流》半月刊创刊号,你走过来问我一两件事,你的话很短,但是那急促而颤抖的声音却达到了我的心的深处。我和你谈了几句话,我买了一本《中流》,你也买了一本。我看见你到柜上去付钱,我又看见你匆匆地走出书店,我的眼前还现着你的诚恳的面貌。我后来才想起我忘记问你的姓名,我又因为这件事情而懊恼了。
第二天意外地来了你的信,你一开头就提起《我的幼年》这篇文章,你说了一些令人感动的话。朋友,我将怎样回答你呢?我的话对你能够有什么帮助呢?我的一番话并不能够解除谁的苦闷;我的一封信也不能够给谁带来光明。我不能说:“我是世界的光,跟从我的就不在黑暗里走,必须得着生命的光。”因为我是一个平凡到极点的人。
朋友,相信我,我说的全是真话。我不能够给你指出一条明确的路,叫你马上去交出生命。你当然明白我们生活在什么样的时代,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你当然知道我们说一句什么样的话,或者做一件什么样的事,就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要交出生命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困难却在如何使这生命像落红一样化着春泥,还可以培养花树,使来春再开出灿烂的花朵。这一切你一定比我更明白。路是有的,到光明去的路就摆在我们的面前,不过什么时候才能够达到光明,那就是问题了。这一点你一定也很清楚。路你自己也会找到。这些都用不着我来告诉你。但是对于你的来信我觉得我仍然应该写几句回答的话。你谈起我的幼年,你以为你比从前更了解我,你说我说出了你很久就想说而未说出的话,你告诉我你读我的《家》读了一个通夜,你在书里见到你自己的面影——你说了那许多话。你现在完全知道我是在怎样的环境里长成的了。你的环境和我的差不多,所以你容易了解我。
我可以坦白地说,《我的幼年》是一篇真实的东西。然而它不是一篇完整的文章,它不过是一篇长的作品的第一段。我想写的事情太多了,而我的拙劣的笔却只许我写出这么一点点。我是那么仓促地把它结束了的。现在我应该利用给你写信的机会接着写下去。我要来对你谈谈关于我的先生的话,因为你在来信里隐约地问起“是些什么人把你教育成了这样的”。
在给香港朋友的信里,我说明了“是些什么东西把我养育大的”。现在我应该接着来回答“是什么人把我教育成了这样的”这个问题了。这些人不是在私塾里教我识字读书的教书先生,也不是在学校里授给我新知识的教员。我并没有受到他们的什么影响,所以我很快地忘记了他们。给了我较大影响的还是另外一些人,倘使没有他们,我也许不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我的第一个先生就是我的母亲。我已经说过使我认识“爱”字的是她。在我幼小的时候,她是我的世界的中心。她很完满地体现了一个“爱”字。她使我知道人间的温暖;她使我知道爱与被爱的幸福。她常常用温和的口气,对我解释种种的事情。她教我爱一切的人,不管他们贫或富;她教我帮助那些在困苦中需要扶持的人;她教我同情那些境遇不好的婢仆,怜恤他们,不要把自己看得比他们高,动辄将他们打骂。母亲自己也处过不少的逆境。在大家庭里做媳妇,这苦处是不难想到的《家》里面有一段关于母亲的话,还是从大哥给我的信里摘录下来的:“她又含着眼泪把她嫁到我们家来做媳妇所受的气一一告诉我。……爹以过班知县的身份进京引见去了。她在家里日夜焦急地等着……这时爹在北京因验看被驳,陷居京城。消息传来,爷爷时常发气,家里的人也不时揶揄。妈心里非常难过。……她每接到爹的信总要流一两天的眼泪。”。但是母亲从不曾在我的眼前淌过泪,或者说过什么悲伤的话。她给我看见的永远是温和的、带着微笑的脸。我在一篇短文里说过:“我们爱夜晚在花园上面天空中照耀的星群,我们爱春天在桃柳枝上鸣叫的小鸟,我们爱那从树梢洒到草地上面的月光,我们爱那使水面现出明亮珠子的太阳。我们爱一只猫,一只小鸟。我们爱一切的人。”这个爱字就是母亲教给我的。
因为受到了爱,认识了爱,才知道把爱分给别人,才想对自己以外的人做一些事情。把我和这个社会联起来的也正是这个爱字,这是我的全性格的根柢。
因为我有这样的母亲,我才能够得到允许(而且有这种习惯)和仆人、轿夫们一起生活。我的第二个先生就是一个轿夫。
轿夫住在马房里,那里从前养过马,后来就专门住人。有三四间窄小的屋子。没有窗,是用竹篱笆隔成的,有一段缝隙,可以透进一点阳光,每间房里只能放一张床,还留一小块地方做过道。轿夫们白天在外面奔跑,晚上回来在破席上摆了烟盘,把身子缩成一堆,挨着鬼火似的灯光慢慢地烧烟泡。起初在马房里抽大烟的轿夫有好几个,后来渐渐地少了。公馆里的轿夫时常更换。新来的年轻人不抽烟,境遇较好的便到烟馆里去,只有那个年老瘦弱的老周还留在马房里。我喜欢这个人,我常常到马房里去,躺在他的烟灯旁边,听他讲种种的故事。他有一段虽是悲痛的却又是丰富的经历。他知道许多、许多的事情,他也走过不少的地方,接触过不少的人。他的老婆跟一个朋友跑了,他的儿子当兵死在战场了。他孤零零地活着,在这个公馆里他比谁更知道社会,而且受到这个社会不公平的待遇。他活着也只是痛苦地捱日子。但是他并不憎恨社会,他还保持着一个坚定的信仰:忠实地生活。用他自己的话来说:“火要空心,人要忠心。”他这“忠心”并不是指奴隶般地服从主人。他的意思是忠实地依照自己的所信而活下去。他的话和我的母亲的话完全两样。他告诉我的都是些连我母亲也不知道的事情。他并不曾拿“爱”字教我。然而他在对我描绘了这个社会的黑暗面,或者叙说了他自己的悲痛的经历以后,就说教似的劝告我:“要好好地做人,对人要真实,不管别人待你怎样,自己总不要走错脚步。自己不要骗人,不要亏待人,不要占别人的便宜……”我一面听他这一类的话,一面看他的黑瘦的脸,陷落的眼睛和破衣服裹住的瘦得见骨的身体,我看见他用力从烟斗里挖出烧过两次的烟灰去拌新的烟膏,我心里一阵难受,但是以后禁不住想是什么力量使他到了这样的境地还说出这种话来!马房里还有一个天井,跨过天井便是轿夫们的饭厅,也就是他们的厨房。那里有两个柴灶。他们做饭的时候,我常常跑去帮忙他们烧火。我坐在灶前一块石头上,不停地把干草或者柴放进灶孔里去。我起初不会烧火,看看要把火弄灭了,老周便把我拉开,他用火钳在灶孔里弄几下,火就熊熊地燃了起来。他放下火钳得意地对我说:“你记住,火要空心,人要忠心。”的确,我到今天还记得这样的话。
我从这个先生那里略略知道了一点社会情况。他使我知道在家庭以外还有所谓社会,而且他还传给我他那种生活态度。日子一天天像流星似的过去。我渐渐地长大起来。我的脚终于跨出了家庭的门限。我认识了一些朋友,我也有了新的经历,在这些朋友中间我找到了我的第三个先生。
我在一篇题作《家庭的环境》的回忆里,曾经提到对于我的智力的最初发展有帮助的两个人,那就是我的大哥和一个表哥。我跟表哥学过三年的英文;大哥买了不少的新书报,使我能够贪婪地读它们。但是我现在不把他们列在我的先生里面,因为我在这里说的是那些在生活态度上(不是知识上)给了我很大的影响的人。
在《我的幼年》里,我叙说过我怎样认识那些青年朋友。这位先生就是那些人中间的一个。他是《半月》的一个编辑,我们举行会议时总有他在场;我们每天晚上在商场楼上半月报社办事的时候,他又是最热心的一个。他还是我在外国语专门学校的同学,班次比我()高。我刚进去不久,他就中途辍了学。他辍学的原因是要到裁缝店去当学徒。他的家境虽不宽裕,可是还有钱供他读书。但是他认为“不劳动者不得食”,说“劳动是神圣的事”他很喜欢当时一个流行的标语:“人的道德为劳动与互助:惟劳动乃能生活;惟互助乃能进化。”。他为了使他的言行一致,毅然脱离了学生生活,真的跑到一家裁缝店规规矩矩地行了拜师礼,订了当徒弟的契约。每天他坐在裁缝铺里勤苦地学着做衣服,傍晚下工后才到报社来服务。他是一个近视眼,又是初学手艺,所以每晚他到报社来的时候,手指上密密麻麻地满是针眼。他自己倒高兴,毫不在乎地带着笑容向我们叙述他这一天的有趣的经历。我们不由得暗暗地佩服他。他不但这样,同时还实行素食。我们并不赞成他的这种苦行,但是他实行的毅力和刻苦的精神却使我们齐声赞美。
他还做过一件使我们十分感动的事,我曾把它写进了我的小说《家》。事情是这样的:他是《半月》的四个创办人之一,他担负大部分的经费。刊物每期销一千册,收回的钱很少。同时我们又另外筹钱刊印别的小册子,他也得捐一笔钱。这两笔款子都是应当按期缴纳不能拖延的。他家里是姐姐管家,不许他“乱用”钱。他找不到钱就只好拿衣服去押当,或是当棉袍,或是当皮袍。他怕他姐姐知道这件事,他出去时总是把拿去当的衣服穿在身上,走进了当铺以后才脱下来。当了钱就拿去缴月捐。他常常这样办,所以他闹过热天穿棉袍的笑话,也有过冬天穿夹袍的事情。
我这个先生的牺牲精神和言行一致的决心,以及他不顾一切毅然实行自己主张的勇气和毅力,在我的生活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我第一次在他的身上看见了信仰所开放的花朵。他使我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的毅力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母亲教给我“爱”;轿夫老周教给我“忠实”(公道);朋友吴教给我“自己牺牲”。我虽然到现在还不能够做到像他那样地“否定自己”,但是我的行为却始终受着这个影响的支配。
朋友,我把我的三个先生都简略地告诉你了。你现在大概可以明白是些什么人把我教育到现在这个样子的罢。我自己相当高兴,我毕竟告诉了你一些事情,这封信不算是白白地写了。
1936年9月
3、萧红:几个欢快的日子
萧红:几个欢快的日子
人们跳着舞,“牵牛房”那一些人们每夜跳着舞。过旧年那夜,他们就在茶桌上摆起大红蜡烛,他们摹仿着供财神,拜祖宗。灵秋穿起紫红绸袍,黄马褂,腰中配着黄腰带,他第一个跑到神桌前。老桐又是他那一套,穿起灵秋太太瘦小的皮袍,长短到膝盖以上,大红的脸,脑后又是用红布包起笤帚把柄样的东西,他跑到灵秋旁边,他们俩是一致的,每磕一下头,口里就自己喊一声口号:一、二、三……不倒翁样不能自主地倒下又起来。后来就在地板上烘起火来,说是过年都是烧纸的……这套把戏玩得熟了,惯了!不是过年,也每天来这一套,人们看得厌了!对于这事冷淡下来,没有人去大笑,于是又变一套把戏:捉迷藏。
客厅是个捉迷藏的地盘,四下窜走,桌子底下蹲着人,椅子倒过来扣在头上顶着跑,电灯泡碎了一个。蒙住眼睛的人受着大家的玩戏,在那昏庸的头上摸一下,在那分张的两手上打一下。有各种各样的叫声,蛤蟆叫,狗叫,猪叫还有人在装哭。要想捉住一个很不容易,从客厅的四个门会跑到那些小屋去。有时瞎子就摸到小屋去,从门后扯出一个来,也有时误捉了灵秋的小孩。虽然说不准向小屋跑,但总是跑。后一次瞎子摸到王女士的门扇。
“那门不好进去。”有人要告诉他。
“看着,看着不要吵嚷!”又有人说。
全屋静下来,人们觉得有什么奇迹要发生。瞎子的手接触到门扇,他触到门上的铜环响,眼看他就要进去把王女士捉出来,每人心里都想着这个:看他怎样捉啊!
“谁呀!谁?请进来!”跟着很脆的声音开门来迎接客人了!以为她的朋友来访她。
小浪一般冲过去的笑声,使摸门的人脸上的罩布脱掉了,红了脸。王女士笑着关了门。
玩得厌了!大家就坐下喝茶,不知从什么瞎话上又拉到正经问题上。于是“做人”这个问题使大家都兴奋起来。
——怎样是“人”,怎样不是“人”?
“没有感情的人不是人。”
“没有勇气的人不是人。”
“冷血动物不是人。”
“残忍的人不是人。”
“有人性的人才是人。”
“……”
每个人都会规定怎样做人。有的人他要说出两种不同做人的标准。起首是坐着说,后来站起来说,有的也要跳起来说。
“人是情感的动物,没有情感就不能生出同情,没有同情那就是自私,为己……结果是互相杀害,那就不是人。”那人的眼睛睁得很圆,表示他的理由充足,表示他把人的定义下得准确。
“你说的不对,什么同情不同情,就没有同情,中国人就是冷血动物,中国人就不是人。”第一个又站了起来,这个人他不常说话,偶然说一句使人很注意。
说完了,他自己先红了脸,他是山东人,老桐学着他的山东调:
“老猛(孟,),你使(是)人不使人?”
许多人爱和老孟开玩笑,因为他老实,人们说他象个大姑娘。
“浪漫诗人”,是老桐的绰号。他好喝酒,让他作诗不用笔就能一套连着一套,连想也不用想一下。他看到什么就给什么作个诗;朋友来了他也作诗:
“梆梆梆敲门响,呀!何人来了?”
总之,就是猫和狗打架,你若问他,他也有诗,他不喜欢谈论什么人啦!社会啦!他躲开正在为了“人”而吵叫的茶桌,摸到一本唐诗在读:
“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多……烦……忧”,读得有腔有调,他用意就在打搅吵叫的一群。郎华正在高叫着:
“不剥削人,不被人剥削的就是人。”
老桐读诗也感到无味。
“走!走啊!我们喝酒去。”
他看一看只有灵秋同意他,所以他又说:
“走,走,喝酒去。我请客……”
客请完了!差不多都是醉着回来。郎华反反复复地唱着半段歌,是维特别离绿蒂的故事,人人喜欢听,也学着唱。
听到哭声了!正象绿蒂一般年轻的姑娘被歌声引动着,哪能不哭?是谁哭?就是王女士。单身的男人在客厅中也被感动了,倒不是被歌声感动,而是被少女的明脆而好听的哭声所感动,在地心不住地打着转。尤其是老桐,他贪婪的耳朵几乎竖起来,脖子一定更长了点,他到门边去听,他故意说:
“哭什么?真没意思!”
其实老桐感到很有意思,所以他听了又听,说了又说:“没意思。”
不到几天,老桐和那女士恋爱了!那女士也和大家熟识了!也到客厅来和大家一道跳舞。从那时起,老桐的胡闹也是高等的胡闹了!
在王女士面前,他耻于再把红布包在头上,当灵秋叫他去跳滑稽舞的时候,他说:
“我不跳啦!”一点兴致也不表示。
等王女士从箱子里把粉红色的面纱取出来:
“谁来当小姑娘,我()给他化妆。”
“我来,我……我来……”老桐他怎能像个小姑娘?他象个长颈鹿似的跑过去。
他自己觉得很好的样子,虽然是胡闹,也总算是高等的胡闹。头上顶着面纱,规规矩矩地、平平静静地在地板上动着步。但给人的感觉无异于他脑后的颤动着红扫帚柄的感觉。
别的单身汉,就开始羡慕幸福的老桐。可是老桐的幸福还没十分摸到,那女士已经和别人恋爱了!
所以“浪漫诗人”就开始作诗。正是这时候他失一次盗:丢掉他的毛毯,所以他就作诗“哭毛毯”。哭毛毯的诗作得很多,过几天来一套,过几天又来一套。朋友们看到他就问:
“你的毛毯哭得怎样了?”。
4、你有几个能够借钱的朋友
你有几个能够借钱的朋友
文/遇苓 易越
前段时间,一篇《向朋友借钱:文章值得一读,让人思索良久》的长微博流传甚广,深获共鸣。作者的朋友魏先生因为生意上的意外向她借钱,“我考虑了十分钟,决定把这钱借给他。”在此之前,魏先生已经按照亲疏远近打过九个朋友的电话。他感叹:“如果不是这次借钱,我还以为我有很多朋友,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我是这么孤独。”
比较戏剧性的事情在后面,作者决定做个危险的试验,她挑了九个“纯粹意义上的朋友”,给他们每人发了一条内容差不多的短信:“我现在遇到点麻烦,需要向你借x万块钱,―个月之内归还。如行的话给我电活,不行就发个信息吧,也不要紧,我等你答复。”结果,她收到了七条信息、两通电话。回信息的全部都是婉拒,如“你怎么会要借钱哦,我昨天才借给人家十万,是放息的,你又不早说,不好意思,你再想想别的办法咯”.两个直接给她打电话的都是愿意借钱的。一个来电说:“你把银行卡的卡号告诉我,我让我老公明天上班给你打过去。”另一个来电更感人:“钱已经准备好了,是我送过去还是你过来拿?”那个魏先生带着点悲凉告诉作者:“从现在开始,你只有这两个朋友了。”
我们无法验证作者是否做过这个试验,但这个试验的结果,却极其符合大众“借钱难”的生活真实和心理体验。一方面,“手心向上”是很难为情的,伸手借钱的人体验到自尊被掷于天平上被称量的心理困境,而这个要求还很可能被朋友以各种理由拒绝;另一方面,被借钱的人也被置于一个被考验的处境里:现在朋友有困难,你借呢还是不借呢?不借钱朋友没了,可借了的话,钱和朋友很可能一块儿没。
“能够借钱的朋友关系”什么样?有位网友认为,并不在有没有能力,而在彼此的关系深度和意愿:我愿意!而且是双向的“我愿意”!一方的态度是:亲爱的,我现在有需要、有困难,需要你帮助,我相信你愿意帮助我!另一方的态度是:亲爱的,谢谢你在这样的时刻想到我,我愿意帮你渡过难关!这建立在两个人对彼此关系的深度和认识相对一致,也建立在时间带给朋友双方生命的融合度——有不以利益、金钱为目的的情感和交往的基础,共同经历过生命中重要的岁月甚至共过患难。
“很多人说借钱伤关系,我明明缺钱,朋友明明有钱,为什么不肯借给我?我认为,就是今天我们之间的交往深度比以前轻浅了好多,而且也越来越电子化、工具化和快餐化。其实我们的社会财富很多,很多人手里有很多钱,但人们之间的情感账户里面却没有那么多的余额,我们往这个情感账户里不怎么存储了,那种共同体验式的情感经营就更少了。如果我们和朋友都不存储,怎么能从情感账户里折现呢?”心理学家分析道。
事实上,我们每个人都有可以借钱的朋友关系,而且是互相的。那些不借钱给我们的朋友,也并非冷漠,我们可能只是错误地评估了我们的关系深度——他们肯定也有他们愿意倾囊而出的深情朋友,而我们还不是。也许在某一天,当你们共同经历了很多,你们的情感账户有足够余额,在你需要时,你根本无需开口伸手,朋友已经带着钱袋子风风火火地来到你身边,与你在一起,和你共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