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米隆老爹读后感
米隆老爹读后感
从文中的米隆老爹是一个爱国之情很强的人,最后他是在微笑下被枪决的,可以看出他是一个不畏强势、视死如归的人,我想只是因为他自己的心愿完成了,家中毕竟还有长子,他没有了其他的心愿,是自己甘愿死去的。米隆老爹有着属于自己的灵魂,因为他没有投靠杀自己亲人,破坏自己的国家的人,也许他在那时是伟大的。他高昂着头,接受审判。不要求怜悯,不需要宽容,法国一个普通乡村的普通农民——米隆老爹,展现出了他的血性、刚强,以及残忍。
战争,对于像他一样的普通人来说,起初并没有刻骨铭心的概念。作为一个沦陷区的农民,他不愿、也不能凭个人之力,改变战争的结果。他同所有普通人一样,担忧的只是个人的利益,而非一个国家的兴衰荣辱。只是,与别人不同的是,他的心中的某一个角落,怀着对占领他们村庄的敌人——普鲁士人的刻骨仇恨。因为,他的儿子和他的父亲,就死于这场即将被载入史册的普法战争。可是在一天晚上,他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杀了16个普鲁士士兵,为他的儿子和父亲报了仇。
“两个对十二个。我们两清了。”这是米隆老爹死前的话。相信很多人读到这里,内心都会情不自禁地叫起好来吧毕竟,在战争中的居民,又有几个能像他一样,依旧挺直了脊梁,去倡导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读者心中都希望着,米隆老爹的确是一个肩负民族大义的普通的英雄。可惜,他不是。
他只是一个痛失老父和爱子的普通人,()选择了一种极端的发泄和复仇方式,他不幸与战争纠缠在了一起。如此这般,他成了“英雄”。试想,如果米隆老爹不是法国人,而是普鲁士农村的农民,因为血海深仇而杀害了12个法国士兵,这整篇小说也全部换一个视角——完全站在普鲁士士兵的立场,那么,我们读者会站在哪一边呢这总会引起我们的深思!总之,我还是推荐给大家。
2、莫泊桑:米龙老爹
莫泊桑:米龙老爹
一个月以来,烈日在田地上展开了炙人的火焰。喜笑颜开的生活都在这种火雨下面出现了,绿油油的田野一望无际,蔚蓝的天色一直和地平线相接。那些在平原上四处散布的诺曼底省的田庄,在远处看来像是一些围在细而长的山毛榉树的圈子里的小树林子。然而走到跟前,等到有人打开了天井边的那扇被虫蛀坏的栅栏门,却自信是看见了一个广阔无边的花园,因为所有那些像农夫的躯体一样骨干嶙峋的古老苹果树正都开着花。乌黑钩曲的老树干在天井里排列成行,在天空之下展开它们那些雪白而且粉红的光彩照人的圆顶。花的香气和敞开的马房里的浓厚气味以及正在发酵的兽肥的蒸气混在一块儿——兽肥的上面歇满了成群的母鸡。
已经是日中了。那一家人正在门前的梨树的阴影下面吃午饭:男女家长,四个孩子,两个女长工和三个男长工。他们几乎没有说话。他们吃着菜羹,随后他们揭开了那盘做荤菜的马铃薯煨咸肉。
一个女长工不时立起身来,走到储藏饮食物品的房里,去斟满那只盛苹果酒的大罐子。
男人,年约40的强健汉子,端详他房屋边的一枝赤裸裸的没有结实的葡萄藤,它曲折得像一条蛇,在屋檐下面沿着墙伸展。
末了他说:“老爹这枝葡萄,今年发芽的时候并不迟,也许可以结果子了。”
妇人也回过头来端详,却一个字也不说。
那枝葡萄,正种在老爹从前被人枪杀的地方。
那是1870年打仗时候的事。普鲁士人占领了整个地方。法国的裴兑尔白将军正领着北军和他们抵抗。
普军的参谋处正驻扎在这个田庄上。庄主是个年老的农人,名叫彼德的米龙老爹,竭力款待他们,安置他们。
一个月以来,普军的先头部队留在这个村落里做侦察工作。法军却在相距十法里内外一带地方静伏不动;然而每天夜晚,普兵总有好些骑兵失踪。
凡是那些分途到附近各处去巡逻的人,若是他们只是两三个成为一组出发的,都从没有转来过。
到早上,有人在一块地里,一个天井旁边,一条壕沟里,寻着了他们的尸首。他们的马也伸着腿倒在大路上,项颈被人一刀割开了。
这类的暗杀举动,仿佛是被一些同样的人干的,然而普兵没有法子破案。
地方上感到恐怖了。许多乡下人,每每因为一个简单的告发就被普兵枪决了,妇女们也被他们拘禁起来了,他们原来想用恐吓手段使儿童们有所透露,结果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但是某一天早上,他们瞧见了米龙老爹躺在自己马房里,脸上有一道刀伤。
两个刺穿了肚子的普国骑兵在一个和这庄子相距三公里远的地方被人寻着了。其中的一个,手里还握着他那把血迹模糊的马刀。可见他曾经格斗过的,自卫过的。
一场军事审判立刻在这庄子前面的露天里开庭了,那老头子被人带过来了。
他的年龄是68岁。身材矮瘦,脊梁是略带弯曲的,两只大手简直像一对蟹螯。一头稀疏得像是乳鸭羽绒样的乱发,头皮随处可见。项颈上的枯黄而起皱的皮肤显出好些粗的静脉管,一直延到腮骨边失踪却又在鬓脚边出现。在本地,他是一个以难于妥协和吝啬出名的人。
他们教他站在一张由厨房搬到外面的小桌子跟前,前后左右有四个普兵看守。五个军官和团长坐在他的对面。
团长用法国话发言了:
“米龙老爹,自从到了这里以后,我们对于您,除了夸奖以外真没有一句闲话。在我们看来,您对于我们始终是殷勤的,并且甚至可以说是很关心的。但是您今日却有一件很可怕的事被人告发了,自然非问个明白不成。您脸上带的那道伤是怎样来的呢?”
那个乡下人一个字也不回答。
团长接着又说:
“您现在不说话,这就定了您的罪,米龙老爹,但是我要您回答我,您听见没有?您知道今天早上在伽尔卫尔附近寻着的那两个骑兵是谁杀的吗?”
那老翁干脆地答道:
“是我。”
团长吃了一惊,缄默了一会,双眼盯着这个被逮捕的人了。米龙老爹用他那种乡下人发呆的神气安闲自在地待着,双眼如同向他那个教区的神父说话似的低着没有抬起来。惟一可以看出他心里慌张的,就是他如同喉管完全被人扼住了一般,显而易见地在那儿不断地咽口水。
这老翁的一家人:儿子约翰,儿媳妇和两个孙子,都惊惶失措地立在他后面十步内外的地方。
团长接着又说:
“您可也知道这一月以来,每天早上,我们部队里那些被人在田里寻着的侦察兵是被谁杀了的吗?”
老翁用同样的乡愚式的安闲自在态度回答:
“是我。”
“全都是您杀的吗?”
“全都是,对呀,都是我。”
“您一个人?”
“我一个人。”
“您是怎样动手干的,告诉我吧。”
这一回,那汉子现出了心焦的样子,因为事情非得多说话不可,这显然使他为难。他吃着嘴说:
“我现在哪儿还知道?我该怎么干就怎么干。”
团长接着说:
“我通知您,您非全盘告诉我们不可。您很可以立刻就打定主意。您从前怎样开始的呢?”
那汉子向着他那些立在后面注意的家属不放心地瞧了一眼,又迟疑了一会儿,后来突然打定了主意:
“我记得那是某一天夜晚,你们到这里来的第二天夜晚,也许在10点钟光景。您和您的弟兄们,用过我250多个金法郎的草料和一条牛两只羊。我当时想道:他们就是接连再来拿我一百个,我一样要向他们讨回来。并且那时候我心上还有别样的盘算,等会儿我再对您说。我望见了你们有一个骑兵坐在我的仓后面的壕沟边抽烟斗。我取下了我的镰刀,蹑着脚从后面掩过去,使他听不见一点声音。蓦地一下,只有一下,我就如同割下一把小麦似的割下了他的脑袋,他当时连说一下‘喔’的功夫都没有。您只须在水荡里去寻:您就会发现他和一块顶住栅栏门的石头一齐装在一只装煤的口袋里。
“我那时就有了我的打算。我剥下了他全身的服装,从靴子剥到帽子,后来一齐送到了那个名叫马丁的树林子里的石灰窑的地道后面藏好。”
那老翁不做声了。那些感到惊惶的军官面面相觑了。后来讯问又开始了,下文就是他们所得的口供:
那汉子干了这次谋杀敌兵的勾当,心里就存着这个观念:“杀些普鲁士人吧!”他像一个热忱爱国而又智勇兼备的农人一样憎恨他们。正如他说的一样,他是有他的打算的。他等了几天。
普军听凭他自由来去,随意出入,因为他对于战胜者的退让是用很多的服从和殷勤态度表示的,他并且由于和普兵常有往来学会了几句必要的德国话。现在,他每天傍晚总看见有些传令兵出发,他听明白那些骑兵要去的村落名称以后,就在某一个夜晚出门了。
他由他的天井里走出来,溜到了树林里,进了石灰窑,再钻到了窑里那条长地道的末端,最后在地上寻着了那个死兵的服装,就把自己穿戴停当。
后来他在田里徘徊一阵,为了免得被人发觉,他沿着那些土坎子爬着走,他听见极小的声响,就像一个偷着打猎的人一样放心不下。
到他认为钟点已经到了的时候,便向着大路前进,后来就躲在矮树丛里。他依然等着。末了,在夜半光景,一阵马蹄的“大走”声音在路面的硬土上响起来了。为了判度前面来的是否只有一个单独的骑兵,这汉子先把耳朵贴在地上,随后他就准备起来。
骑兵带着一些紧要文件用“大走”步儿走过来了。那汉子睁眼张耳地走过去。等到相隔不过十来步,米龙老爹就横在大路上像受了伤似地爬着走,一面用德国话喊着:“救命呀!救命呀!”骑兵勒住了马,认明白那是一个失了坐骑的德国兵,以为他是受了伤的,于是滚鞍下马,毫不疑虑的走近前来,他刚刚俯着身躯去看这个素不认识的人,肚皮当中却吃了米龙老爹的马刀的弯弯儿的长刃。他倒下来了,立刻死了,最后仅仅颤抖着挣扎了几下。
于是这个诺曼底人感到一种老农式的无声快乐因而心花怒发了,自己站起来了,并且为了闹着玩儿又割断了那尸首的头颈。随后他把尸首拖到壕沟边就扔在那里面。
那匹安静的马等候他的主人。米龙老爹骑了上去。教它用“大颠”的步儿穿过平原走开了。
一小时以后,他又看见两个归营的骑兵并辔而来。他一直对准他们赶过去,又用德国话喊着:“救人!救人”那两个普兵认明了军服,让他走近前来,绝没有一点疑忌。于是他,老翁,像弹丸一般在他们两人之间溜过去,一马刀一手枪,同时干翻了他们两个人。
随后他又宰了那两匹马,那都是德国马!然后从容地回到了石灰窑,把自己骑过的那匹马藏在那阴暗的地道中间。他在那里脱掉军服,重新披上了他自己那套破衣裳,末了回家爬到床上,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
他有四天没有出门,等候那场业已开始侦查的公案的结束,但是,第五天,他又出去了,并且又用相同的计略杀了两个普兵。从此他不再住手了,每天夜晚,他总逛到外面去找机会,骑着马在月光下面驰过荒废无人的田地,时而在这里,时而在那里,如同一个迷路的德国骑兵,一个专门猎取人头的猎人似的,杀过了一些普鲁士人。每次,工作完了以后,这个年老的骑士任凭那些尸首横在大路上,自己却回到了石灰窑,藏起了自己的坐骑和军服。
第二天日中光景,他安闲地带些清水和草料去喂那匹藏在地道中间的马,为了要它担负重大的工作,他是不惜工本的。
但是,被审的前一天,那两个被他袭击的人,其中有一个有了戒备,并且在乡下老翁的脸上割了一刀。
然而他把那两个一齐杀死了!他依然又转来藏好了那匹马,换好了他的破衣裳,但是回家的时候,他衰弱得精疲力竭了,只能勉强拖着脚步走到了马房跟前,再也不能回到房子里。
有人在马房里发现了他浑身是血,躺在那些麦秸上面……口供完了之后,他突然抬起头自负地瞧着那些普鲁士军官。
那团长抚弄着自己的髭须,向他问:
“您再没有旁的话要说吗?”
“没有。再也没有,帐算清了:我一共杀了16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您可知道自己快要死吗?”
“我没有向您要求赦免。”
“您当过兵吗?”
“当过,我从前打过仗。并且从前也就是你们杀了我的爹,他老人家是一世皇帝的部下。我还应该算到上一个月,你们又在艾弗勒附近杀了我的小儿子法朗索阿。从前你们欠了我的帐,现在我讨清楚了。我们现在是收支两讫。”
军官们彼此面面相觑了。
“八个算是替我的爹讨还了帐。八个算是替我儿子讨还的。我们是收支两讫了。我本不要找你们惹事,我!我不认识你们!我也不知道你们是从哪儿来的。现在你们已经在我家里,并且要这样,要那样,像在你们自己家里一般。我如今在那些人身上复了仇。我一点也不后悔。”老翁接着又说。
老翁挺起了关节不良的脊梁,并且用一种谦逊的英雄姿态在胸前叉起了两只胳膊。
那几个普鲁士人低声谈了好半天。其中有一个上尉,他也在上一个月有一个儿子阵亡,这时,他替这个志气高尚的穷汉辩护。
于是团长站起来()走到米龙老爹身边,并且低声向他说:“听明白,老头儿,也许有个法子救您性命,就是要……”
但是那老翁绝不细听,向着战胜的军官竖直了两只眼睛,这时候,一阵微风搅动了他头颅上的那些稀少的头发,他那副带着刀伤的瘦脸儿突然大起收缩显出一幅怕人的难看样子,他终于鼓起了他的胸膛,向那普鲁士人劈面唾了一些唾沫。
团长呆了,扬起一只手,而那汉子又向他脸上唾了第二次。
所有的军官都站起了,并且同时喊出了好些道命令。
不到一分钟,那个始终安闲自在的老翁被人推到了墙边,那时候他才向着他的长子约翰,他的儿媳妇和他的两个孙子微笑了一阵,他们都惶惑万分地望着他,他终于立刻被人枪决了。
3、亲情微小说:《老爹》
亲情微小说:《老爹》
1
大年三十,老爹从长途汽车站来电话,唤儿子接他,儿子惊呆了。
又是一个春节,儿子在电话里已跟爹娘说妥,今年仍不回家。爹没生气,也没说啥。
儿子有难处,前年在省城一家家政公司找到医院护理工作,去年又当上小头头。春节人手緊,价位高,他要表率。
老爹跛行八年,那年任村干部,带头炸山取石伤了左脚。老爹头戴一顶护耳棉帽,双手插在黑色对襟棉祅的袖筒里,屁股底下是个大黑包。
看到儿子跑来,猛一起身,颤晃了几下又栽倒了,儿子扶起老爹,咬着嘴唇没说话。
老爹紧紧抓着儿子的手,笑着说,“胡子比爹的都长,哪个女娃敢要你!”老爹又掉了两颗牙,手掌上粗硬的肉剌扎痛了他。
儿子哭了。
2
老爹又笑了,满脸糙糙的核桃纹挤出了花,这边看看,那边摸摸,然后坐在床边,环视着儿子租下的8平米小屋,就象瞅着秋后家里堆满包谷的厢房乐呵呵的说:“有个窝,俺们就踏实了。”
他身后横七竖八躺着一河滩家乡特产,五大瓶自制油辣香椿最抢眼。
除夕吃饺子,儿子要去超市买,“回来!”一转身,一包腊肉扔进儿子怀里,儿子脸刷的红了。
饺子要吃腊肉的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肥嘟嘟的水饺端上了桌,老爹从黑包里摸出三双筷子,叫儿子取出三个碗依次摆好。
儿子疑惑地瞅着老爹,老爹从盘里挑出几个饺子,夹到空位的碗里,“你娘旺着呢,甭瞎想。”说着拽着儿子坐下直咧嘴笑,“这才叫过年!”
3
这才叫过年,这是娘的话,上县中学那会儿,儿子假期从餐馆打工回来,每到除夕就跟娘一块包饺子。
娘夸他饺子包的好,总爱说吃儿子包的饺子,这才叫过年,亮亮的油汁顺着嘴角滑出,儿子空荡荡的嘴里顿时弥漫着一股老屋厨房里柴禾燃烧后的浓浓香味。他想娘了,要打电话。“瓜咧!耳背都一年哩。”爹说。
儿子端来一盆泡脚热水,老爹急忙收起脚,“过年扫地泡脚跑财哩。”儿子抓住老爹的脚,顺势抺下鞋祙。儿子懵了,紫醬色枯叶般的的皮肤包裹着肿胀的脚面爬上了小腿。
老爹眉眼舒展,儿子试探的说,“爹,俺想再干三年,咱家就翻身了。”没接话茬,老爹却说,“你娘倔狠,就认你包的饺子,缺两口能咋?”
别怪俺娘,儿子手搭在老爹棉背上,“以后每年过年我给你们包饺子。”
“啥?”老爹脑勺猛地离开枕头,偏过脸,眼里放着光。
4
第二天吃罢早饭,老爹郑重的对儿子说,“今天中午就回去。”儿子急了。老爹从口袋掏出一张返程车票说,“你娘交代的事都办咧,城里头有啥逛的,说好咧,你姑父在县城车站接我,莫事。”
儿子知道劝是白劝,从内衣口袋掏出一沓钱,塞进了老爹的黑包里,重重地说,“俺会好好干的。”
路上老爹和儿子都乐呵呵的。
临上火车,老爹不停地轻抚着儿子密乱的胡须说,“拾掇好,照个像给你娘寄来。”
火车驶出了月台。老爹一直僵硬的站在过道,双眼直勾勾瞅着窗外,忽然,他长长叹了口气,抹起了眼泪。
一年前老伴去世了,老伴不让老爹告诉儿子,说让儿子安心挣娶媳妇钱,只有儿子娶上媳妇了,她在那边才会安心。
4、小人物的大苦难——读《米隆老爹》有感
小人物的大苦难——读《米隆老爹》有感
文/戴雍涵
小人物的大苦难,这是莫泊桑曾经给自己小说起的总标题,就如儒勒·凡尔纳用《在已知和未来的奇异世界中遨游》来概况自己全部的文章一般。尽管这个标题后来被弃用了,但这篇文章依旧在阐发着这个主题。
发生于普法战争,米隆老爹虽没有上战场,却仍无情地受到了战争的摧残,并且献出了自己的生命。本可以不再参与战争,不必死去,但米隆老爹却在爱国之心催使下让这么一位六十八岁的老人拿起来镰刀,走向了普鲁士人。一个老农用镰刀接连杀死了16个人,也许他是残忍的、无情的,但他却实实在在可以这么做,这是自卫,这是反击。“他把那两匹马也宰了,因为那是德国人的马!”这是憎恨!
文章并没有站在哪一方来刻意刻化米隆老爹的伟大与普鲁士人的残暴,而是十分平静地分析现状,描写了事实。但同时,他却丝毫没有遗忘去体现一个执拗却又老实的农民形象,作为一个老实人,米隆老爹似乎太一根筋,似乎为那点几乎没有的诚信与尊严而献出了生命。米隆老爹似乎在我们心中成了一个刻板的人。
莫泊桑写作文笔一向不以丰富华丽的词藻著称,此文自然不例外。但莫泊桑就是能在这些最平淡的语句中折射出最能叩击人心的话语。
“老人直起他的僵硬的腰杆,像一位谦逊的英雄般交叉起双臂……风吹动他脑袋上绒毛般的细发,把突然带伤的瘦脸突然绷紧了起来……朝普鲁士人猛碎了一口。”莫泊桑的语言并不繁琐,比喻并不绚丽,但都是那么贴近事实,那么有用,也许自小在福楼拜的教导下,莫泊桑早已拥有了用一词表一句的能力了。
个人英雄主义式的人物往往是不那么理智的,不论是批判战争的残酷还是塑造米隆老爹这样一个人物形象,亦或是《哈姆莱特》一样的“复仇”故事,这至少都体现了当时的现状,了解了人世炎凉。
而莫泊桑的短篇小说之所以能够广受流传与喜爱,正是因为他与千千万万读者引起了人性间最现实、最真切的共鸣。
无论如何,莫泊桑用最简单的材料与最单纯的手段来写出韧劲、朴实、自然、甚至带有乡土气息的文章来炼出了稀世的短篇小说瑰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