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差生逆袭北大:永远不忘记,永远不放弃

1、文科差生逆袭北大:永远不忘记,永远不放弃

文科差生逆袭北大:永远不忘记,永远不放弃

文/张沐婷 北京大学

2011年,我读高一。

每天早上起床,给全家人做好早饭,自己吃两口,然后骑车去上学,这就是我的日常生活。

因为早上起得太早,到第三堂课就想睡觉。尤其可怕的是,第三堂一般都是物理课。

物理老师是班主任,特别喜欢叫人上黑板做题,我挂在黑板上一次,尴尬至极。

今天的物理课,老师破天荒迟到了。跟他一起进教室的,是一个俊秀的男孩子。

那男孩好像一颗豆芽,长得挺高,却过度消瘦,微微驼背,乌黑的头发耷拉在额头上。苍白的面容,薄薄的嘴唇,挺直的鼻梁,眼睛明亮得好像星星。

老师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原来是个转校生,叫赵世欢。赵世欢有气无力地对着同学们躬了躬身子,就走到我前面的空位上,坐下来。

赵世欢性格开朗,人也很聪明,不到三个星期,他就跟班里的同学都混熟了,课间的时候来找他问问题、聊天的同学络绎不绝。

一天下午放学的时候,赵世欢手忙脚乱,拼命翻书,我一看就知道,他又找不到卷子了。

赵世欢就是这样,什么东西都随手乱放,一天要翻两三次,还不一定能找到。

实在看不下去了,我戳了他一下,问道:“哪一张卷子找不到了?”

赵世欢可怜兮兮地说:“物理!”

我抽出一张中午发的物理卷子给他。他大喜过望,“你有多余的卷子呀?”

“我是物理课代表,剩下的卷子都在我这儿。你要是丢了别的,我也没办法了。”

非常奇怪的是,赵世欢没有忙着接过试卷,而是完全转过身来,好像在看我身后的时钟,又好像在看我。

我有点不好意思,把卷子往他怀里一扔,就要收拾书包走人 。

赵世欢忽然说,“张沐婷,你能不能帮我收拾一下桌子?我觉得收拾整齐了会好很多,一劳永逸。”

我无数次回忆起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赵世欢,结论永远都回到这个冬天的下午,暖阳将逝,赵世欢背光而坐,眼睛里好像融化着夕阳——要我帮他收拾桌子。

然后我就帮他收拾了——好丢人。

赵世欢的桌子三天两头就要重新收拾一次。这小子是个标准的甩手大少爷,书都堆成山了也不糟心。实在过不下去的时候,就死皮赖脸地让我收拾,回报的方式就是解答我所有不会的题目,问什么答什么。

每次赵世欢给我讲题目的时候,我都觉得特别踏实,特别开心。他看问题的角度非常精准,快速切入,一击致命,学过的公式被他一用,真是灵活巧妙,清楚透彻。

慢慢的,赵世欢讲问题的时候,我也能对答一两句;而思维就是在这样一点一点的磨练中,变得扎实而灵活,能够自己独立地处理很多之前根本无法理解的问题。

再后来,我发现我老想看赵世欢,看他松松垮垮的走路姿势,一颗标准的大豆芽;看他墨染般的乌发耷拉在额头上,漆黑的眼睛闪烁着星芒。

我至今对肌肉型或者绅士型的男孩无感,恐怕就是十五岁时遇到赵世欢给我种下的审美:消瘦的、灵气四溢的俊美潇洒。

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都不觉得辛苦了,因为赵世欢好勤奋,总是第一个坐在教室里,安静地听英语,偶尔跟读。

自己做作业的时候不走神了,简直是挖空心思想出缜密的解法,好让赵世欢看到试卷时竖起大拇指。

说起来,从小到大,也只有赵世欢,会对我竖起大拇指了。

很想在每次月考的排行榜上,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高一期末考的时候,赵世欢稳居第一,我是班里第五名,而一年前,我是38名,班里一共五十人。

我不知道赵世欢有没有喜欢过我——也许有,在某些相处的瞬间。

赵世欢是个花心大萝卜,全年级每一个漂亮女生都跟他是好朋友。赵世欢是一个超级暧昧制造机,随时随地都能跟女生谈笑风生,而且成绩很好,出手大方——除了那副微微驼背消瘦过度的身材,说是高中时代标准男神也不为过。

而我,爸爸在我三岁时跟一个女人跑了,妈妈带着我,含辛茹苦,沉默寡言。我十二岁的时候,她跟另一个同样沉默的男人结了婚,又生了一个男孩子,从此我在家里就变成了做饭、扫地的专属仆人。

我想一点一点变得光芒耀眼,希望有一天,能跟赵世欢肩并肩。

我知道,在理科班,我充其量也就是前十的水平,离年级第一赵世欢太远太远了。所以我毫不犹豫地选了文科。我只要努力,一定可以成为文科第一名。当所有人谈论这一点的时候,都会说年级第一赵世欢和张沐婷,我就心满意足了。

拜赵世欢所赐,我也算掌握了高效学习方法——课前认真预习并且适当做题,从题目中体会知识点的用法和诀窍,带着这些问题听课,然后在课后练习中进一步巩固和体会,达到融会贯通、应用无障碍的程度。

对于耗掉文科生大量时间的记忆,我通常在晚上睡觉前和早读时集中记忆,因为这两个时间段对我而言效果最好。而预习时、听课时,我也抓住一切时间加深记忆,因为边理解边记忆是最快的。课间操、吃午饭,所有不适合深入思考的碎片时间,都被我用来加强记忆,那么也就不成为问题了。

赵世欢最讲究深入思考和思维方式的锤炼,说人最大的错误就是把问题想得太浅太简单。他说永远不要觉得做什么题目是超纲了,永远不要把自己的思维限制在简单的层次,要多想,多学,多问,多看高中之上的、有价值的东西。

我没有什么钱买书,只好周末去书店看,边看边想,陆续看完了《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万历十五年》、《中国近代史》、《全球通史》、《唐诗鉴赏辞典》、《红楼梦魇》这些极佳的政治、历史和文学著作。

说实话,读了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真正看了大历史学家如何分析政治和历史,通读和欣赏过唐诗里最优秀的篇章,我的视野和思维,的确超越了高中的层次,解答题目时时有胸有成竹、高屋建瓴之感,仿佛能一眼看穿出题老师想考我什么。

高二暑假的一天,我在新华书店看书,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正是念兹在兹的赵世欢!

赵世欢拿着一本书,好像要去付钱。他低头看了看我读的书,笑道:“王蒙的文章我也很喜欢,尤其是这篇论《锦瑟》的。”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赵世欢问道:“张沐婷,你最喜欢哪一句?”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赵世欢嘴角微微上扬,眼神渐渐发亮:“居然不是喜欢公认的千古名句,不愧是文科第一名,有品位。”

接着,赵世欢开始讲他对《锦瑟》的理解。他不拘泥于任何一种学说和解释,而是着重感受诗中用繁复的意象和典故营造出的温暖、怅惘、寥阔、悲哀、高贵、迷离的境界。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打在我的心坎上,跟我喜欢这一句诗的缘由相类而不尽相同。如果赵世欢是女孩子,我一定会握住他的手原地蹦三下。

这种丝丝入扣、相见恨晚、听君一席话胜饮三杯酒的感觉,除了赵世欢,再也没有人能够给我。

那天下午,我们一直谈到傍晚,直到赵世欢家里的司机来找他,才相互道别。

从那以后,我们的交往就变多了——本来因为文理分科,不在同一个班,几乎变成纯粹的点头之交了。

赵世欢会写下他喜欢的诗给我看,我也会回以我喜欢的诗词。他会为作文没有拿到高分烦恼,我帮他看作文,提出修改意见;他给我看数学试卷,挑出他认为最重要最有思维含量的题目问我。有的题目,哪怕我当时做对了,自己也觉得没有问题,可以世欢一问,总是能问出我思维上的薄弱点或者漏洞,然后他会说出他认为的最佳解法。

就是这样一点一滴、潜移默化的相处,彼此越来越靠近的温度。

十月下旬的一天,秋雨绵绵。晚自习结束的时候,我和世欢一起走出校门。我推着车子,他撑一把大黑伞,罩着我们俩。

一路上,世欢很沉默,全然没有平日里神采飞扬的样子。在校门口道别的时候,世欢伸出手,帮我拉上雨衣的帽子。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亲密动作,我简直像揣了个炭炉在身上,凄风冷雨,犹如五月春光。

赵世欢忽然开口,“沐婷……”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一字一顿地说:

“今夜,我不关心人类。”

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等着他的下文。他好像很局促的样子,犹豫了半天,微微一笑,“时间不早了,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那一瞬间,我觉得赵世欢一定有什么事想要开口,可是他没有说,我也就没有再问。

明天我还会见到他,到时候他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我还可以开解他。

我骑上车,回过头来再跟他摆手。漆黑的雨夜里,纵横交错的车灯映照下,赵世欢长身玉立,微微地笑着,眼睛里有一种异样的明亮。

很久之后我才明白,那种明亮,是薄薄的泪水,混合着凄然的光芒。

第二天,赵世欢没有来上课。第三天也没有。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赵世欢。

他的qq头像永远是灰色,无论我怎样留言,都没有任何动静。他的手机停机,他的铁哥们儿也无法联络他。赵世欢仿佛人间蒸发。

一个月以后,本市一位赵姓的副市长涉嫌重大贪腐案的消息公开,而关于赵世欢,也是流言四起。

有人说他是这位副市长的小三所生,他父亲一向不太管他,所以副市长刚进去的时候,赵世欢和他的母亲也难免被调查,现在自然不知所踪。

有人说赵世欢最为父亲钟爱,所以在纪委将到的紧要关头,副市长把这个儿子送到了香港——也有人说美国——保证他能读一个好大学。

还有人说,赵世欢与这位赵副市长没有关系,父亲是本市商人,只是转学或者正常出国了。

……

无论如何,赵世欢消失了。我唯一喜欢过的男孩子,消失了。

很多个夜晚我都无法入睡,躺在床上莫名其妙地掉眼泪,只好爬起来继续看书做题。我有一个朦胧而坚定的想法——赵世欢说过要读清华北大,我如果能去这两所学校之一,一定还有机会找到他。

另一个若隐若现的感觉是,我仿佛在替赵世欢学习,替赵世欢考试,替他完成他可能不会有机会读的清华北大的梦想。

结束了三天的奋笔疾书,结束了十五天的焦灼等待,我以全市文科状元的成绩被北京大学录取。

我提前联络我的校友,包括去了清华的同学,我问遍了每一个能接触到的招生老师和同学,还是没有找到赵世欢。

开学的时候,我路过报刊亭,看到有一本《海子诗集》在卖,忽然想起,这就是那天下午,赵世欢在新华书店买下的书。

我把那本书买回来,随手翻开,如五雷轰顶。

今夜我在德令哈,夜色笼罩……

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

……

这是唯一的,最后的,抒情……

……

今夜我不关心人类,

我只想你。

在美丽的燕园里,我沉默地伫立,泪流满面,直到夕阳西下,暮色苍茫。

我至今不知道,赵世欢到底经历了什么。我们之间,明明连手都没有牵过,但他是我唯一的、铭心刻骨的恋人。

因为他,我锻炼思维、提高方法,争分夺秒地学习和努力,拼过千军万马,来到北大。

在我最孤单、最沉默、最无助的时候,把他全部的思考讲给我的男孩子。

走起路来有气无力、松松垮垮,却有着俊美面容和明亮眼睛的男孩子。

随便一个动作,随便一句话,都能让我顿生知己感的男孩子。

在快要离去的雨夜,想要表白又犹豫,混合着我不知道的许多酸楚的男孩子。

三年了,我依然没有搜寻到赵世欢的任何消息。也许他不再叫赵世欢这个名字了。也许他正生活在地球的另一端。无数次午夜梦回,温柔的夕阳下,漆黑的雨夜里,赵世欢所有的模样,意气风发的,神采飞扬的,柔和明亮的,犹豫沉默的,每一个都可爱至极。

我会更努力学习,更努力工作,更努力认识许多人,站在更高的地方,寻求更多的帮助,用尽我全部的力量,找你。

2、能上北大,是因为我从没放弃过自己

能上北大,是因为我从没放弃过自己

文/北京大学法学院 秦之恬

北京又是春天了,冬天盘旋的雾霾散了,春天干燥的空气里又有了沙尘粗砺的味道,每天迎着风骑着自行车,在北大的校园里过,都会想起曾经那个在风里雨里彷徨的自己。

今天我收到了来自大洋彼岸的一张明信片,看到这个熟悉的字迹,又依稀想起曾经那个渺小的自己,现在想起来也不知道是当初的自己经历了什么,竟然可以坐在曾经想也不敢想的教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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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的时候我算是学习还不错的学生,中考考的也比较满意,本来都已经考上了家乡的市重点,虽然也不算是那种招人眼红的“别人家的孩子”,但如果能够老老实实平平稳稳地度过高中三年的话,不用特别奋发图强悬梁刺股,最后至少应该还是能够考上一个211。

只可惜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是一厢情愿,你永远也猜不到生活的下一页是什么情节。还没来得及等到一个漫长的暑假结束,因为爸爸的工作调动,我们一起搬去了东南某省的一个地级市,是一个我学完了初中地理也还不知道的地方。我插班进了当地的一所普通高中,从此开始了我终生难忘的一段生活。

三字经上说人之初性本善,但是我不这么觉得,人的三观还没形成的幼年直到青少年时期,还不知道该怎么约束自己的行为,那个时候会把人所能释放出的最大的恶意都毫无顾忌地释放出来,并且还当做是一种完全无所谓的玩笑。刚进这所中学没多久我就被全班人一起孤立,人总是排斥和自己不同的人,排斥外来者,更何况我连当地的方言都听不懂。学校离我家不是很远,但是中午的时候爸妈都在厂里,我就每天早上带午饭去学校,而经常发生的事情就是——上午的课间操结束之后我回到教室,看到自己的餐盒底朝天地扣在我的凳子上,周围没人说话,但我知道很多双眼睛在看着我,还发出嗤嗤的笑声。

我知道,我要是哭或者去告状的话,只会被欺负地更惨,爸妈每天加班到很晚,也从来没发现我的状态异常,我每天只是背着沉重的书包一个人看书做题,尽可能去屏蔽周围的一切。

一开始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人替我说话。刚转到这个班上来的时候,班主任安排的我当时的同桌是班上的团支书,是一个扎着马尾说话慢悠悠的女生,只有跟她说话的时候我不需要战战兢兢。

后来有一天,我带到学校的午饭又一次在课间操的时候就被扣在凳子上,我已经习惯了,正打算收拾,同桌突然上来一把把我的手打开,大喊一声:“别收拾了!”我被这个小个子女生所能爆发出的这个音量吓了一跳,整个教室里鸦雀无声。随后她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长串当地的方言,大意是你们有没有出息欺负一个没有还手力气的人之类的,但是很显然不是跟我说的,是说给周围围观的肇事者听的。但是她讲完之后没人接茬,空气安静地很尴尬,班上一个带头闹事的阿飞说,哎,你不就是班主任的狗腿子吗,你也想跟她(指我)一样吗?

团支书有没有给老师打过别人的小报告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那之后她比我被欺负地更惨,第二天的课间操我的餐盒没有被打翻,是因为这一群阿飞揪着她头发把她拎到学校的不知道哪个角落里挨打,后来她很快就转校了。从那之后更不会有人敢跟我说话,我好像成了这个教室里的透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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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成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直线下滑,不是说学习这一件事,当时的对整个对生活都失去了信心,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不管老师还是同学都对我熟视无睹,只有那几个阿飞会看心情欺负我一下,而我的爸妈根本不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当时还没有对霸凌这个词的认知,其实不仅他们,我自己也没有,就是浑浑噩噩地过每一天,班这一天快点结束,回家了就没人来找我麻烦,我也不需要跟谁说话然后被无视。

高一下学期的时候我认识了明惠。

明惠也是转校来的,在我们楼下的班,我跟她认识是某一天的放学以后我为了躲那几个阿飞就先到后勤部的杂物间里躲着,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杂物间竟然没关门。我推门进去的时候明惠正在里面就着窗边抽烟,我登时一愣转身想跑,明惠叫住了我,她说的是带点儿口音但是已经是我在这里听到的最标准清晰的普通话。

“你跑什么啊?”明惠懒洋洋地靠着窗边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通常情况下接在这句话后面的是更加凶猛地欺侮,明惠不是个善茬,这我看得出来,她跟那些一直欺负我的阿飞们有一种一模一样的感觉。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杂物间的门就被一下子踹开了,我班上那几个阿飞站在门口,我脑子里“嗡”地一声。站在最前面的太妹说,哎,你啊。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个太妹走上前来,说:“听说你挺横的啊。”我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跟明惠说话,明惠没吭声,但是就连我也感觉到了今天这一架是在所难免了,只是她们一群人,明惠势单力薄,我不确定我是不是该帮一个不知道对我怀着善意还是恶意的陌生人,还是现在先来溜出去报警对明惠是最好,正在犹豫的时候,带头的太妹说:“你有种别走,等我们找人过来。”明惠往地上弹了下烟灰,没说话。

然后明惠就真的原地不动地等他们急匆匆地跑出去喊人过来,我问她说你真的不用去喊人吗,她白了我一眼,说,他们不会再回来的。

当下我就忘了自己应该对明惠怀着恐惧还是疏离,取而代之的简直就是一种敬意。

我盯着明惠看了一会儿说,你教我抽烟吧。

明惠没笑我,也没有要给我拿烟的意思,她停顿了一会儿直接把自己还剩没几口的烟塞给我,一脸嘲讽的表情。

结果当然是我被呛得半死,明惠笑得抽筋。我好不容易把呛出来的眼泪憋回去,有点儿丧地看着她笑,觉得自己这辈子是真没出息了,连一个太妹都当不成,她就一直笑一直笑,笑完了,然后明惠特别严肃地对我说了一句我终生难忘的话:

“你还能好,别因为跟这些人呆的时间长了就扔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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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明惠成了我在这所中学里唯一的朋友,她的确不是善茬,但也不是一个喜欢惹事的太妹,她的家人刚调到当地做二把手,明惠跟着转学来了这里,但其实没打算长呆,一直是在准备出国读高中。

明惠讲的这句话总是在我的耳边徘徊不去,当时的我早就已经不知道自己原本应该是什么样子了,但是明惠却特别笃定地跟我说,别扔了自己。

别扔了自己,字字掷地有声,我不能在这个人生最重要的时刻里扔了自己。我捡回了荒废很久的功课,虽然当时已经是高一下学期过半,有太多重要的知识都被我遗漏了,但是还好现在补救还是为时不晚。

我想过转学的事情,但是最后还是没办,一方面是因为多亏明惠,我可以过上安生日子了,这让我觉得自己当初因为这样一群人差点毁了自己的未来实在是很不值得很傻的事情,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不去在乎自己和周边环境是否格格不入,这不是一所好中学,不能给我一个很好的学习环境,那我就靠自己的努力来补救。

我不会再因为要去学校而害怕第二天的天亮,每天早上都拿着词汇书在路上边走边背单词,冬天的时候伸不出手就在脑海里努力地回忆前一天背过的单词,要求自己每天都必须背两页词汇。英语本来是我的强项,但是很长时间没怎么像样地学习,我对高中的词汇已经很陌生了,一开始的时候翻开词汇书翻上几页都没几个见过的单词。但是我并没因此而感觉到挫败,每一个不认识的单词都是一个新的开始,而站在一个新的开始我只需要去想怎么把今天规定的单词背完、练习题做完就可以了。

理科不是我的强项,再加上原本自己就落后了太多,所以分科的时候就选择了文科,把高中剩下的两年扎扎实实地熬完。文科的重点是从课本知识出发的基础再加上发散性的拓展思维,课本的基础知识要追上不是很困难,只是需要逼自己一把。

我可以把政治、历史、地理的课本装进脑子里,合上书就把书中的内容从第一页回想到最后一页,可是很多人都做不到这一点,就在抱怨政史地的题目不会做。我看到这样的人只会觉得好笑,他们看起来是聪明和勤奋,其实说白了就还是在找捷径,没把基础知识掌握地烂熟于心就想会做题,对文科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虽然政史地经常不会考课本上的题,尤其是历史和地理,但是分析问题、组织答案的方式都是从课本上来的,想靠感觉就得高分根本不可能。

升高二之后不用再被理科拖后腿,我这样苦苦折磨了自己好几个月,成绩一直稳步上升,升到了我们年级的前三十名。在这样一所平均实力不强的学校里考到这个名次,对于以前的我来说可能已经很不错了,毕竟当时我只想上一所好一些的一本就可以了,但是明惠的话始终像鞭子一样驱赶着我,要让我跟这个污浊的环境彻底决裂,看自己还能向上爬到什么高度。

高二下学期期末的时候,明惠终于办妥了一切手续准备转学出国了,不会再有人和我一起躺在放学之后空无一人的操场上聊天,我没有再提问她背过那些我根本没见过也用不上的英语单词,她也没法再监督我做够今天的数学习题量。我又回到了曾经的孤独,但是心里却是平静而坚定的,因为我知道不论我们身在什么地方,都知道自己该向着哪里去。

送她去机场的时候,我憋了好久,没说出什么话,只嗫嚅了一句,戒烟吧,耳洞别再打在耳骨上了。我知道她大概不会听我的,但是我们都会过得很好。

明惠有时会寄明信片来,有时候就寄丢了,这些明信片陪伴着我走过艰难却充实的高三,考年级第一第二对我毫无意义,我要不是分数也不是眼前的排名,而是更遥远的未来。我没扔掉自己,这些真实地洒下过汗水的时光也不会抛弃曾经那么拼命的我。

如果你也向往着北大,不论今天的你是在哪里,过着怎样的生活,都要记得不要扔掉自己和宝贵的梦想,总有一天它们都会让你发光。

3、差生奇迹:一年从三本到北大

差生奇迹:一年从三本到北大

几乎所有认识孙宇晨的人都觉得,他考入北大是个奇迹。

2007年2月,他因获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而参加北大自主招生面试时,面试官甚至不知道他所就读的惠州一中位于哪个省份。

在这所在他之前从未有人考入过北大的学校里,他原本是理科生,但因物理成绩始终徘徊在二三十分间而不得不改学文科。此后,他的成绩有所好转,但直到高三上学期结束时,仍然排在全年级100名开外。

大一时,他在《萌芽》杂志写下《一道论证题》,试图向人们证明“高中可以用一年的时间弥补任何的遗憾,只要你下定了决心”。他在文末留下自己的通信地址,邀请中学生和他一道证明这道题目。文章发表后两年多里,他收到了接近1万封信件。

而如今,他即将以北大历史系总分排名第一的成绩结束4年的本科学业。

沉浸于文学世界不可自拔成绩在全班稳居倒数前十

整个中学阶段,孙宇晨从来都不是老师和同学们眼中的“好学生”。初中时他就读于一所寄宿制学校,他对3年初中生活的记忆,大多与网游有关。为了玩网游,他常常装病回家休息,晚上趁父亲熟睡后溜去网吧,再在清晨父亲睡醒之前赶回家。

中考前他突然“觉醒”,用功学习了半年,跌跌撞撞地考入了惠州一中。

进入高中后,他对网游的热情骤减,因为他发现了新的兴趣点小说。受在大学中文系任教的父亲影响,他接触了王小波的作品,并因此开始疯狂阅读各类小说。他说:“沉溺于小说的每个人都不可避免有一个引诱者,我的引诱者就是王小波。”

在王小波“时代三部曲”的“引诱”之下,他整日沉浸于文学的世界中不可自拔。他如此形容自己的高一生活:

“将课表里的中英数政史地全部改成小说或者是文学;整天待在图书馆不出来;考语文的时候,花半个小时做作文的题目,然后花两个小时写一篇3000字的作文交上去,然后就被打了个10分;花一个星期的时间蹲在图书馆写实验小说,写好交给大家评判,只要有一个人说不喜欢就烧掉,如果大家都喜欢就投稿,然后石沉大海;早上的早读全部改成诗歌朗诵,在全班嘈杂的背古文环境下,举起白话诗的大旗……”

与这种率性洒脱相伴随的,是考试成绩的红灯高挂。这其实在所难免除了班主任的英语(论坛)课不方便逃课外,其他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图书馆看小说。全班48个人,他的成绩“稳居倒数前十”,老师们对他的期望是“保惠大(惠州大学)、冲汕大(汕头大学)”。

那时的孙宇晨认为,应试教育和文学理想是对立的,因为二者的根本性质不同,一个是以机械的速度训练为根本,一个要以才华为根本。在他看来,接受“全面平庸”的应试教育近乎“奇耻大辱”,“有限的时间与精力无法覆盖诸多不擅长的学科,数学对于一个专于文史的人来说,真可谓是惨痛的悲剧。”他因此而并不在乎考试成绩,即使全科挂红灯也无所谓,只是害怕让父母知道,“因为他们已经不好意思打我了,毕竟我已经长得比他们还高”。

必须纵身跳入应试教育的河水中尽管也许会将棱角冲刷干净

带着二三十分的数学、物理成绩,孙宇晨在高二时不得不选择转为文科生。此时的他发现自己已不再像高一时那样不带任何功利性地“为了看书而看书”,而已经开始渴望得到别人的承认。他坚信自己有着过人的才能,而身边的很多同学却“不知道这世界上除了做题还有何物”。

但现实却不断地给他挫败感,“400多分的成绩,我连自我安慰的理由都找不出”。

他觉得应试教育总有些使他“备感耻辱”的等级化仪式和细节:按照学校规定,考试时的座位顺序要按照上次考试的排名依次排定,他所在班级的教室是第一考场,而他每次考试都要提着书包“灰头土脸”地挪至第三甚至第四考场。(励志名言 )一次考试时,他看到以往一直排在年级前五的同班女生也到了第三考场,他便有点幸灾乐祸地去讥讽她,但那个女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上次考试期间生病了,英语没考。”

强烈的碰壁感使他开始考虑与常规的升学之路彻底决裂,他开始想办法给自己找一条出路,一条不是高考(微博)的出路。那时的他觉得,参加高考是对应试教育的妥协,“是一种相当可耻的行为”。他坚信自己的才华能让自己通过一条不用参加高考的路径,进入理想的大学。

带着极高的期望,他先后报名参加了第八届新概念作文大赛和北京大学的自主招生考试,结果却黯然落选。这对他产生了极大的打击,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必须纵身跳入应试教育的河水中,尽管它也许会将我这块石头的棱角冲刷干净”。

他为自己定下五项要求:第一是把所有与应试无关的书全部搬回家,只留下一本胡适的晚年谈话录;第二是绝对不进图书馆,所有课程一堂都不能缺;第三是收起对老师的爱憎,以获得应试的知识为目的;第四是保证晚自修的时间,3小时积极进行应试训练;第五是制定每天的计划,并严格完成。

带着450分左右的模拟考试成绩和上述五项对自己的要求,孙宇晨进入了高三。他给自己偷偷定下冲刺目标:中山大学,“极限的非分之想”,则是中国人民大学,王小波的母校。

一年时间成功完成从三本到北大的冲刺

孙宇晨执行五项要求的初始阶段,成效并不明显。他觉得在应试教育体系之中,“坏学生”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比“好学生”更多的代价,“众所周知,这年头老师都不怎么愿意帮助后进生。”但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选择,“就像一个人临死的时候,他只想活,没有其他的目的了。”在他看来,到了高三的冲刺期,方法已经是次要的,最关键的是态度和坚持。

渐渐地,他的成绩逼近了600分,但增长势头也就此放缓。他的成绩在590分至600分之间徘徊了很久,他意识到,自己陷入了瓶颈期。在广东省,600分左右的高考成绩将意味着他很有可能无法考上重点大学。

而就在此时,他获得了第九届新概念作文大赛的复试资格。当时距离高考,还有6个月。

老师和父母都劝他不要去上海参加复试,因为这将让他缺课至少两周,对于一个成绩正处于瓶颈期亟须突破的高三学生而言,两个星期的意义似乎不言自明。但孙宇晨觉得自己“理想主义开始重新萌动”,抛下所有顾虑,前往上海参加复试。

事实证明,他作出了正确的选择。他顺利拿到一等奖,随后的高校见面会上,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程郁缀和招生办公室主任刘明利看中了他身上的理想主义,给予了他参加北大自主招生的资格,可在高考时于录取分数线下20分录取。而这意味着,若想考入北大,他还需要在剩下的5个月内将成绩再提高50分。

此后令他感到神奇的是,他此前最头疼的英语,从参加完“新概念”后的第一次考试起就彻底冲破了瓶颈此前他的英语成绩从未上过100分,而自那次考试起,就从未下过110分。而其他科目的成绩,也都在稳步提升。

他后来如此解释这种“完完全全的飞跃”:每个人的潜能其实往往是被过低的自我预期所压抑,而过低的自我预期则源于外在制度压迫。他觉得,应试教育的深层次问题在于分数崇拜,强调全面平庸。“在应试教育话语体系中,所谓好学生皆是成绩好的,坏学生皆是成绩坏的,分数评价变成了道德价值判断,人格被分数体系不断否定,破罐子破摔也不足为奇了。”在他看来,恰如其分的“新概念”一等奖肯定,是成功的关键性因素。

在他前进的脚步中,高考如期而至。他最终考出语文115分、数学132分、英语130分、综合146分、历史127分、总分650分的出色成绩,成功完成了从三本向北大的冲刺。

在北大相对更加宽松自由的学习环境中,他如鱼得水。他先习中文,后学历史,成绩稳居历史系第一。他担任北大西学社社长,代表北大赴荷兰海牙参加世界模拟联合国大会,还曾获演讲十佳称号。

在那篇引来近万封回信的《一道论证题》的结尾,他如此写道:“我相信自己的才华从来没有被应试教育的河水冲刷殆尽,而是我真正成功地挑战了应试教育。最后,我仅仅有两点希望:一是希望有理想的人不要向现实低头;二是希望大家一起帮我做这道题目,我希望它在你们每个人身上都成立。”

4、埋头,素服,三缄口,高三差生逆袭北大竟然靠这个

埋头,素服,三缄口,高三差生逆袭北大竟然靠这个

每天听写单词,每天写卷子,每天睡眠不足,还要应付各种各样的考试……高三孩纸们真心累!

今天差生高三逆袭北大的故事就是给高三的童鞋以及即将高三的童鞋准备的!据说他逆袭的秘诀是:洁衣、素食、三缄口。家长们记得一定要分享给孩纸们看——

揣着一篮子计划,我迈入高三

我本是一个性格开朗、很爱说笑的人,而步入高三,我整个儿变了一个人(后来我同学都说我那时有一个没过程的转变)。

每天早上,我6点钟起床,洗漱完毕,戴好随身听,塞上耳机,面向墙上的小国旗,听国歌。每当那激昂的国歌在耳畔响起,我的心情激动不已,我感觉自己没有了任何私念,我感觉到一种巨大的动力。啊!我将终生为此而奋斗,为中华民族的强盛而奋斗!

直到今天,我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听国歌,这使我每天都能保持旺盛的斗志。

听过国歌,我总要锻炼身体,三十下俯卧撑,三十个下蹲动作,然后是朗读英语课文。这之间,我可以把早饭做好,一碗稀饭,两个鸡蛋。

每天早上7点钟,我准时骑自行车去上学,路上二十多分钟,我总是骑得不紧不慢,我的很多同学反来问我:“你每天花费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在路上,那么紧张的高三,你怎么能受得了?”实际上,他们有所不知,来回路上近一小时的效率,要比在教室时高得多。关于这一点我等一下再说。

我高三的时候,在学习状态和学习方法上各有“三大法宝”。学习状态方面的三大法宝是“埋头,素服,三缄口。”埋头,即我看书走路时总是低着头,将自己置身于一个不受干扰的环境。素服,即我绝不穿颜色鲜艳的衣服,因为我要杜绝自己心中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浮躁。我有两套灰色的衣裤,其中一套屁股后面有补丁,我高三基本上是穿着这两套衣服度过的。

说到这里,很多同学可能觉得我过于注重细节了,但我认为,这细节是应该重视的,我们年纪还轻,很容易受外界环境的影响,我很难相象哪个同学在高三整日说笑,整日衣着华丽而能在高三保持平静的心。三缄口,是指对于学习以外的事情我要不说,不说,再不说。

我的学习方法很简单,只有三条原则,我亦谓之“三大法宝”,这“三大法宝”即是:“紧跟老师,多次回顾,重视每一次考试。”

我以前过于自信,喜欢一个人“跑单”,喜欢自己找很多题目,无计划地乱做。高一高二两年的惨败告诉我,那种做法绝对是事倍功半的。

制定了紧跟老师的原则之后,我每堂课都聚精会神地听讲,做笔记。我把每堂课的重点和疑难点随手编上序号,下课后,闭上眼睛,按序号从头回顾一下每堂课的重点,哪一个想不起来了,就看一下笔记,如果有疑难点就及时问老师,问其他同学,直到把问题弄懂。高三阶段的老师基本上都是非常出色经验丰富的,他们为我们准备的复习内容和习题,基本上囊括了高考的试点;不过,有一门课——外语,我到最后都没有完全适应那个老师,但我还是坚持贯彻的我紧跟原则,尽量靠近老师的套路。

我的第二大“法宝”——回顾,尤其使我受益匪浅。我对记忆的观点是:回顾一百次也不为多,而只能使你记忆得更牢固;所以,我总是不厌其烦地回顾每一个知识点。很多问题在初学时没有深入思考,而在回顾的时候,由于时间比较充裕,所以能够将问题向各个方面拓展,起到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的效果。我前面说的骑车上、下学的时间效率高,就是因为每天下学的时候,我可以将全天的学习内容按序号回顾一下(之所以编序号就是为了防止漏下某个题目)。有时候,我回想不起来,就停下车看一下书。每天上学,我总是将前一天的内容在心中过一下,这样,隔了一夜,再次回顾,印象就会更深刻。

我每天的中饭、晚饭都在学校的食堂吃,晚自修在学校上,每晚9点半离校,10点半准时上床睡觉,绝不熬夜。实际上相对于大多数毕业生,我的睡眠时间是较多的,但与别人不同的是,我睁着眼睛的时间都在学习,包括吃饭、走路、上厕所的时间,我都在回顾,都在思考。

说到这里,我有点担心,我的方法可能对大多数同学不适合。因为我的方法中一整天都没给自己安排休息时间,这无疑是一种疲劳战术,可是,我确确实实就是用这种战术,取得了胜利。那么,我何以用此疲劳战术而不感疲劳,反而“越战越勇”呢?我想,我并没有惊人的体力,所有这一切,都应归功于那巨大的动力,那为中国的繁荣富强而奋斗终生的志向;所以,我再次强调一下这动力的重要性,没有思想动力,方法再好,都没用。

我们接着谈我的第三大“法宝”;重视每一次考试。高三的考试非常频繁,很多同学到最后都考麻木了。我不同,我重视每一次考试,不管大考小考,我在考前都认真准备,考后认真总结。为什么要这样重视每一次考试呢?因为我需要信心,需要一个平静的心态。

我永远忘不了我的“平型关大捷”:开学一个半月,全校的毕业生将举行力学部分的物理统一考试。我们在前半个月知道这个消息,其他同学都不以为然,都在进行全面复习,而我在那半个月则花了大量的时间在物理上。我把老师上课讲的每一道题目都弄懂弄熟了。考试成绩出来了,我得了98分(百分制)。全班第一,全校第三。那对我真是极大的鼓舞,你知道我多么需要那种鼓舞吗?我的物理一直不行,高二下学期的期末考试,我只得了53分。这次,同学们都向我投来了格外敬佩的目光,我两年来第一次获得这种目光。

我真的有点飘飘然了,有点想骄傲,可是我很快平静下来。这算不了什么,也说明不了什么,只是我自己为了鼓励自己的”军心“而实行的一步策略而已。我还是原来的我,还没有取得太大的进步。我这样告诫着自己。老师做试卷总结的时候,我认认真真地听着、做笔记,那道做错的填空题,我把它背了下来。

以后的每一次考试,我都认真准备,而每次考试之后,我都要进行仔细的总结。这一点,实际上对整个高三的复习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整个高三阶段有一半时间都是在考试和讲试卷,如果不能学会认真总结试卷,那就很难谈进步。我总结试卷的方法是一个词——回顾的时间将它们归类,串成一串,由点到线到面。开始的时候,感觉要背的东西太多了,但坚持到最后阶段,我发现难得有什么东西再需要背了。

看到我高考的结果和我刚入高三时的成绩,你一定觉得这是奇迹,我也不否认这样讲,因为我自己的一个口号就是“创造奇迹”;但事实上,我觉得自己每天都在踏踏实实地走,不敢有半点浮华。

我们学校的高三,毕业有五次大的模拟考试,差不多两个月一次,第一次我在全校排第九十八名,全班第十九名;第二次全校第九十六名,全班第二十二名;第三次全校第三十名,全班第五;第四次全校第十,全班第二;第五次我因故没有参加。

我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用这样的方法,度过了自己的高三,可以说每天都在进步,但这中间,也不能说没有痛苦,没有烦恼。只不过,我自己调节得比较好,尽量缩短了那些状态不好的时间。

我的心理调节

高三阶段,每个同学的压力都是很大的,如果摆不正自己的心态,就很容易在思想上徘徊不前,而徘徊的时候一长,就很容易进入一种恶性循环,导致没有信心,没有兴趣,厌学等“高考综合症”。

我从小就喜欢长跑,参加过多次长跑比赛:高一时拿过我们学校冬季越野赛的第三名。对于长跑,我有一个体会:平静的时候,跑得最好。心情烦躁、没有信心的情况下去比赛是必输的,而过于激动、拼命要求自己要怎么样怎么样,也很难在长跑中取胜,因为那种状态下很容易产生逆反心理,结果前工后拙。最好的办法就是调整好呼吸,大脑保持平静,什么都不去想,只要求脚下不停地跑。我现在回想起来,高三阶段,不就是一次长跑比赛吗?跑道很长、很远,在这条跑道上,不能妄自菲薄,也不能好高骛远,想跑得快,只有保持平静的心态。

我在高一高二的时候,差不多每天都记日记,我现在翻开那时的日记,满眼都是悔过和决心,这该是我当时心境不平的起源,而当时心境不平,又是我那时成绩不好的起源;而在高三阶段,我仅在1997年元旦做过一次总结和计划,其余我的日记是空白。当然,这不说明我高三时思想没有过徘徊。每个人的情绪都是有周期性起伏的,我也一样,只是我每次情绪不好时,都会告诫自己:“这是情绪低落期,脚下莫停,平静地跑,尽快度过困难期”。这个方法可以说屡试不爽,是我高三阶段始终保护良好状态的一剂良方。

心理调节是需要战术的,说起来有点像自欺欺人,可实际上,这是非常必要的。那一次物理考试奠定了我的信心基础,后来,每当我感到自己缺乏信心时,我便“如法炮制”,专攻某一考试。我认为,取得好成绩,是鼓励自己的最好办法。

第五次模拟考试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已具备了夺魁的实力,但我却“战略撤退”了,因为那时已是6月底,如果参加了,考得太好,我会滋生骄傲情绪,考得不好,容易焦躁,所以我索性不考了。

心理调节的第二法宝,我的体会便是自我暗示。很多事情本身是无所谓好坏的,就在于你自己怎样看待,从这个角度去看,你可能会觉得很倒霉,而换一个角度来看,你可能很振奋。

很多同学,遇到一道自己不会做的题目,可能很沮丧,说“倒霉,又错了一道”。而我却自我暗示自己,有“财产进账”了,所以我反而有如获至宝的感觉,一定要将它弄懂,弄会。我每天晚上按序号回顾我的疑难点时,总是“如数家珍”。

我的自我暗示法最成功的范例莫过于高考那三天了,7月6日早上起来,我就感觉到自己感冒了,但我还是坚持学习。我觉得,为了保持一个平静的心态,应该学习到最后,而“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不玩”的说法是不科学的。7日早上,我已经发烧了,我的情绪受到了影响:我平时很少生病的,怎么偏在这节骨眼上感冒,真是老天爷不长眼!当时,父母、亲戚都不在身边,因为我事先告诉他们都不要来,我说我需要清静;我那时真有点焦躁感。后来,我恍惚想起像有人说过:人在发热的状态下头脑的兴奋会更高,思路会更敏捷。我拼命在大脑中承认这个观点,于是,我很快恢复了自信,于是,我赢了……

关于心理调节,我还有两点要补充。

第一,作为一个“差等生”,你可以定很高的目标,但你必须承认你自己的“差”,你才可以使自己获得一个平静心态。

第二,人的毅力不是与生俱来的,它需要不断地磨炼。我每天早上起来总要锻炼身体;每个周末总要来一次三千米跑;我整年都洗冷水澡……这一切,使我始终拥有坚忍不拔的毅力。

寄语

我现在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文章,每一笔都是我用心写的,但很多观点,对很多人来说,无疑是很笨拙的、很偏激的。我在这里想强调的一点是:在学习的旅途上,没有固定的动力,也没有固定的方法,但你若想成功,你就必须找到能够持久推动你前进的思想动力和一大套最适合你自己的学习方法,永远不要迷信别人。

该说的,说得差不多了。回想起那紧张的高三,我从心底里为成绩不好的同学加油,因为我深知“差等生”的痛苦,我从心底里希望,天下每一个“差等生“都能在高三时大翻身,考上自己心中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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