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教授》读后感
《教授》读后感
文/maggie慕
《教授》一书是当代作家邱华栋的一部长篇小说,用了三天时间把它断断续续读下来。故事情节也蛮强的,不然我不会从头读到尾了。
先来看一些著名作家及评论家的一些言论。1、邱华栋是一个前行者,是一个喜欢新鲜和占先的前行者,在当代中国作家中,像他那么博览群书和博览生活的人,还不多见。(刘震云)2、这部典型的中产阶层的小说异常敏锐地表现了正在高速崛起的中国新中产阶层的日常生活体验。它以一种精细的笔触勾勒了中国城市日常生活的种种面向,凸显了中国中产阶层文化的特殊状态,也是最好地表现了它的种种矛盾和困惑。(张颐武)
这部长篇小说主要概括了我觉得就是上层阶级,大学教授的一些生活事迹。主要人物有赵亮,段刚,杨琳,曾莉,韩樱子等人物之间的关系。通过描述赵亮的婚姻生活,和上层阶级之间的往来,及段刚和杨琳之间的感情追逐,从全观的视野表现了芸芸众生中的一份子有自己的酸甜苦辣,无论你富有,贫穷还是漂亮,丑陋,总都有自己的烦心事,自己不得已的事。人生就是一个怪圈,平衡只是暂时的,不平衡的状态才是永恒的,人永远都有自己的欲望,这个欲望满足了,还需要有下一个来填充,生活的车轮一直在不断向前,地球离开了谁都会照样转动,所以万物皆渺小,生活又是矛盾不断,听似充满了悲剧,可是正因为这样,所以人生要去追求一些有意义的东西,这样才不会被生活反吞噬,书中有一句话记忆犹新,政治方面一定要站对队伍,这句话务必牢记在心。中国执政党是中国共产党,所以我一定要加入中国共产党,研究生学习生涯中不犯错误,早日入党。积极参加活动,积极传播正能量。用自己的力量与气场影响更多的人。比如说用文字,用声音。自己一定保持自律,才能做到更好。
书中的大学艺术系老师杨琳对生活的品味可圈可点,她是一个生活美食家,有新开的店总会去品尝,面对食物总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来。能及时觉察生活的美好,食物带给胃的满足,及面对美食给人带去视觉味觉上的享受,我想她是一个很会生活的人,很懂生活细节的女人。她和段刚的感情从初期的不稳定到守得云开见月明也算是美事一桩,感情生活需要彼此独立,思想独立,经济独立。才有比较坚实的根基,不要一方对另一方有依附,这样的感情是不能长久的。所以要更加努力使自己变得思想独立,步入工作经济独立呵。()
或许书中描述的一些现行制度我还不能深有体会,但是感觉那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存在。或许要背负的太多,才能体会其中的酸甜苦辣。但人也莫忘了生活中的快乐呵。这样子生活才有盼头,有追求,生命也不是仅仅皆为利来皆为利往。
至于道德制高点,现下流行风气是这样,你可以说一二,但是无力改变大局,这个我觉得站在明智的角度上看问题比较好,在保护好自己人身前提下可以承担一个促进的力量,大家都这样默许,知道不好,但是无力触碰,可能就是一种约定俗成的习惯了吧,风俗习惯真的很强大。不要小看了它,都是千百代一点一滴留下来的可以平衡存在的生活状态。
还有书中景色描写也甚是喜欢,摘抄一两句,以供众享。“四周的大地,只有萤火虫在飞舞,月亮黯淡地挂在很远的上方,照不透大地上的氤氲…安闲中有一丝不安,寂寥中有一丝躁动,沉默中却有着激烈的思绪在流动”
你没有想到的,我没有想到的,其他人没有想到的,人人没有想到的,都还有很多,但是都发生了。生活就是这样在不断地给你奇迹,给你重创,给你震撼,给你麻醉,给你一个甜枣,然后又猛地扇你一巴掌,这就是生活。
2、史铁生:法学教授及其夫人
史铁生:法学教授及其夫人
“之死”在这里是一个专用词,那是法律系解教授和他夫人陈谜的外号,前者为“之死先生”,后者是“之死夫人”。就连他们的独生子也这样叫。两位老人也不免为之尴尬,但所幸的是只有熟人才这样叫,而且叫起来也并无恶意。
解教授身材高而且不瘦,脸上的表情总是很认真。他觉得自己一辈子不曾欺骗过任何人。他常说,他是研究“法”的,“法”就其维护真理、申张正义的本质来讲,是最光明正大的事业,从事这一事业的人,本身就不能有任何一点点欺骗行为。
陈谜个子小而且不胖,一张孩子般小而圆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看上去很善良。她认为自己一辈子不曾被任何人欺骗过。她常想。不欺骗人固然很好,但如果总觉着自己被人欺骗了,岂不把别人想得太坏?岂不也等于欺骗人?
曾有过一位朋友,向这两位老人借了三十元钱,不知是因为遗忘还是有意,竟一直没还。解教授皱皱眉毛,说:“这不好,三十元钱我们可以白送,如果他需要。但欺骗……不好。”陈谜立刻像受了什么冤屈似的反驳:“倘若人家有钱,人家就会还;人家不来还,就说明人家实在是有困难。你怎么能这样想?”解教授欣然同意了妻子的正直,并且由衷地感到惭愧。这以后,两位老人甚至不敢登那位朋友的家门了,因为怕人家以为是来讨帐,那样岂不既有被骗之嫌,又有骗人之嫌么?这是他们的独生子当笑话向别人讲的。
这样两位老人,何以竟有“之死”这样一个不好听的外号呢?据说那是在公元一千九百六十九年得来的。
在一个有风的下午,两位老人去参加一个斗争“走资派”的大会。原来的学校党委书记弯着腰在台上站了六个多小时,头上还流着血,血还把白头发染红了。陈谜看着看着,忍不住哭出了眼泪。散会后,在回家的路上,好心的同志对她说:“要是心里难受,就回家哭,在会场上哭,你真是老糊涂了。”陈谜顿时惊得站住,眼睛愣愣地瞪着,嘴里说道:“哎呀哎呀,啧啧啧……”仿佛彻悟了世间的一切。
待她总算走回家,把这事告诉了解教授,解教授平生第一次象作了贼似的看着妻子,半晌才说:“这,这可是明目张胆地同情……”两位老人晚饭没吃,觉也不睡,背着独生子,商量该如何澄清一下“事实”。
“你不能说你是想起了别的什么辛酸事么?”
“那不是欺骗吗?再说,那样人家会说你是不认真参加政治……你看我是不是说沙子迷了眼?”
“那也没人信,沙子怎么会一下子迷了两只眼,你不是两只眼睛都流了泪吗?……我看你可以说你有‘见风流泪’的毛病。”
“对对对!我年轻时还真有过‘见风流泪’的毛病,不过现在好了,不过这也就不算欺骗了。”
“你还得强调一下,你根本不是哭,确实是……”
“对对对……”
半夜,陈谜去敲了临时革委会主任的家门,对主任说,她年轻时就留下了“见风流泪”的毛病。本来她还想说,在斗争会上她根本不是哭,但灵机一动想到,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就没说。主任莫名其妙了,以为陈谜年轻时留下的大约是“梦游”的毛病,便一直把她送回了家。
“她为什么一直送我回家?还总是这么紧拉着我?”陈谜对尚未睡下的解教授说。两位老人都心惊肉跳了。
天还没亮,陈谜又到了“造反司令部”门前。一个多小时以后,她对第一个来开门的造反派说,她年轻时留下的“见风流泪”病到今天确实还不见轻。那个造反派戴个黑边眼镜,仔细看了着陈谜因彻夜未眠而发红的眼,认为她定是走错了地方。因为校医院是在“造反司令部”的旁边,他把她指引到校医院的眼科门诊室去了。
“莫非真要让我检查眼睛?”她想着,在眼科门诊室前战战兢兢地徘徊,渐渐她感到半身麻木,头晕目眩,直到摔倒在地为止。
就这样,陈谜得了脑血栓,偏瘫了。看过契诃夫的小说《一个官员之死》的好心人,便给解教授夫妇取下了“之死”这样一个不好听的外号,并且不怀恶意地叫他们。陈谜听了感到尴尬,但却也感到幸运:没有追究她眼科检查的结果。从此以后,她处处谨慎小心。强令自己的感情紧跟形势,再没犯错误。解教授也为此事感到难堪。从那时起,他觉得在他与别人之间,别人与别人之间,甚至自己与自己之间,欺骗出现了。
一个不曾欺骗过任何人,一个不曾被任何人欺骗过,两位老人和谐地度过了几十年,活到了六十岁,活到了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期。这真正是个风雷激、云水怒的时代,一切都要变。
解教授在家里常常看着看着报纸便骂出声来:“狗屁不通!”可到了教研组的读报会上,却一言不发。他岂不是变了?变得欺骗了?有时,解教授的老朋友来家聊天,或是独生子的同学来家谈事。陈谜——她的半身不遂大有好转了——总是不厌其烦地说:“小点声,小点声,无论说什么都要小点声。”然后,她就战战兢兢地走上凉台,战战兢兢地四下张望。虽然四周什么事也没发生,但她战战兢兢的毛病算是留下了,那或许是半身不遂的后遗症。陈谜岂不是变了?变得多心了?独生子也变了,他有什么事都瞒着二老。他害怕二老的诚实。就是两位老人之间和谐的关系也变了,变得常拌嘴了。解教授说:“民族将亡,我还有什么可活!”陈谜央告:“你就小点声吧,老糊涂了?”解教授生气地拍桌子:“你才老糊涂呢!”陈谜便在床边愣愣地坐下,叹一口气,觉得世间的一切总不能彻悟。
一切都要变。到了一千九百七十六年春,一个巨变降临在解教授家:独生子——他们一向认为还是个孩子的独生子,在***事件中被抓进了监狱。解教授捶胸顿足地发怒,陈谜抽抽搭搭地啼哭。
解教授拍着桌子喊:“悼念周总理何罪之有?”
陈谜哆哆嗦嗦地关上窗户说:“哎呀哎呀,啧啧啧……你就小点声吧!”
解教授气愤地来回踱步:“宪法规定,人民有言论自由!有集会、游行的自由!这样抓人是违法的!”
陈谜坐在角落里:“哎呀哎呀,啧啧啧……可言论自由、集会和游行的自由只给人民,不给敌人呀,你不是也这么说嘛。”
解教授一愣,马上说:“我们的儿子不是人民吗?”
“可自从他在***自由言论了之后、自由集会了之后,人家就不承认他是人民了,还给不给他言论的自由、集会和游行的……也就难说了。”
“什么?”解教授完全愣住了。
“唉,这孩子真不听话!用自由的言论把言论的自由给弄丢了,要不自由言论,本来他可以永远言论自由,也就还是人民。可这自由言论了之后,之后,之后人家就有理了,你说人家这还违法吗?”陈谜巴望丈夫给她一个满意的回答。
但解教授一下子跌倒在椅子上,呆呆地望着妻子,默默地听着角落里的啜泣声。许久,许久,他一动不动。
陈谜害怕了,叫一声:“解……”
“谜,”解教授慢慢地说,“我教了一辈子法律,却一直没发现这个毛病。这毛病,就出在——什么样的人是人民,什么样的人是敌人,没有一个严谨的法律标准,而是由那些凌驾于法律之上,逍遥于法律之外的人说了算,法律在这儿成了装饰……给瞎子戴一副眼镜,给哑巴的嘴上吊一个扩音器,却要把能看的眼睛挖掉,把能说的嘴巴缝上……”
“你,住口!”陈谜腾地站起来,惊叫道,“你疯啦?儿子还没出来,你也想进去吗?你老糊涂了!”
解教授严肃地说:“不,我老明白了。你也并不糊涂,你是被法西斯式的镇压吓出毛病来了。”解教授平生第一次用负疚的目光看着妻子:“你被欺骗了,真的,欺骗你的,也有我。”
陈谜不说话了,她想:“再说下去,不知老头子会说出什么来,反正说什么也没用了,儿子毕竟是坐了牢,老头子要是再……”她战战兢兢地走上凉台,战战兢兢地四下张望。她那小而圆的脸上布满了恐惧的皱纹,因为她看见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穿红衣服的人,那人要是听见老头子刚才说的话可怎么办?……这之后,解教授整天埋头于马列着作、毛主席着作以及其他参考书之中了,他开始重新研究他的“法”。陈谜埋怨他不关心儿子,他说:“这不是儿子一个人的事。”
这之后的若干天内,陈谜都是在战战兢兢和抽抽搭搭中度过的。她白天想儿子,夜里就梦见儿子,眼边的皱纹没有了,代之以一片发亮的红色。
有一天她梦见儿子被打断了腿,哭着喊妈妈。第二天,她决心写一封信说明儿子的情况。写什么呢?写儿子只是悼念周总理,并没干别的?不行,这岂不又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写儿子并没烧汽车,只是在一边看着?也不行,看着为什么不制止?要不,光写儿子不懂事?‘还是不行,不懂事怎么懂得反王张江姚?……再不,只写儿子身体不好,请别打得那么厉害?更不行,这岂不又成了明目张胆地同情?唉,可怎么写呢?再说,写给谁呢?写给毛主席?不行,怕落在江青手里。写给党中央?也不行,王张江姚正得势哪。写给市委?唉,***抓人打人,市委又不是不知道……她忽然眼睛一亮,写给法院!告那群坏蛋!但她的目光马上又黯淡了,目前的法院似乎只管离婚,政治案件只有刚才想过的那几个地方能管,可那又都不行。唉,怎么办呢?陈谜战战兢兢地走上凉台,望着蓝色的天空,她仿佛听见棍棒打在骨头上的声音,不由说道:“老天爷保佑吧!”待她说出这句话时,不由浑身一抖,心想:“这样的话我怎么竟在屋子外面说出了口?要是让别人听了去,会说我是宣传迷信的,会说我是妄图复辟封建……”她急忙翘首四望,不远处又是那个穿红衣服的人。陈谜小而圆的脸上出现了死人般的皱纹。她急忙跑回屋里,跑到解教授跟前,说:“哎呀哎呀,我刚才又说了一句错话,办了一件错事,而且,而且肯定被人听去,报,报告了。”一阵半身麻木头晕目眩,她的脑血管里又有了栓塞。
陈谜病倒了,住在医院里,在她神智最不清醒的时候,她也没呼唤过儿子,因为在她的大脑里铭刻着一个逻辑:真心话绝不可在家门以外的地方说。在她心里最明白的时候,她也总觉得自己是住在眼科病房里,人家要来检查她的“见风流泪”,新帐老帐要一起算了。无论解教授怎样安慰她,怎样向她解释,她都是将信将疑。
一切都在变,到了一千九百七十六年秋,似乎一切都已经变了。十月九日晚上,当解教授激动、兴奋地来到医院里,把那个好消息——“四人帮”被逮捕了——小声告诉陈谜的时候,她惊吓得赶紧捂住了丈夫的嘴。只是在值班护士向她证实了这一消息的时候,“她才把手从解教授的嘴上拿开,急切地要听下文。
陈谜已经有十几年没扑在丈夫怀里哭了,如今这老夫妻又重温了一次年轻的梦。她尽情地哭着,时而又象孩子那样擦着眼泪微笑。
陈谜抽抽搭搭地说:“哎呀,这回可有办法了,有办法了,儿子出来时我也出院。穿红衣服的……也不怕了。”
解教授紧捏着妻子的手,说:“这些日子我在偷偷地写一篇论文,题目是《社会主义的民主与法制》。”
陈谜又有些惊慌:“你可先别,先别瞎写什么哪,再看看……等儿子出来,就挺好的了,可别再……”
解教授听了,沉吟了许久,之后,不明不白地说了一句:“谜,我这辈子对不起你,不过我也是刚刚……我们有个好儿子。”
过了几天,陈谜的身体好多了,在一个有风的下午,她出来走走。风不知从哪里吹来了一句话,吹进了她的耳朵。她顿时惊得站住,眼睛愣愣地瞪着,嘴里说着:“哎呀哎呀,啧啧啧……”仿佛又一次彻悟了世间的一切。陈谜战战兢兢地溜出医院,战战兢兢地溜回家来。
“你怎么啦?”解教授赶紧扶住歪歪斜斜扑进家门的陈谜。
她哆哆嗦嗦地关上窗户,抽抽搭搭地说:“儿子恐怕还不是人民,我听人说了,在”四人帮“没打倒之前,儿子就自由言论……唉!‘四人帮’没打倒之前,自由言论之后……恐怕儿子还是‘反革命’。这之前……那之后……之前……之后……”
“之死!”解教授第一次说出了这两个字,而且是异常气愤地,而且是对着他的“之死夫人”。
陈谜却充耳不闻,急着说她的:“你可别写什么了,把写的烧了吧……”她冲到桌前,抓起写满字迹的稿纸,一看,上面竟也有“老天爷”三个字。
解教授让她回忆一下《国际歌》于是轻轻地唱道:“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然后又说:“也不靠老天爷。”
陈谜“啊!”地惊叫一声,向后倒去。()
解教授抱住她的时候,她的目光正在黯淡下去,黯淡下去……“老天爷!”她喃喃地说,目光最后一闪,又象是希望着什么。
“之死夫人”带着她那胆小而混沌的灵魂死去了。“之死先生”再生了。解教授要用勇敢去扞卫诚实,要用民主和法制去扞卫真理。
死去的妻和狱中的儿,消灭的妖和还魂的鬼……怎样才能保证这一切不重演呢?——诸位看官,解教授为陈谜送葬的时候,想的就是这些。
一九七八年十月
3、励志故事:教授的第一堂课
励志故事:教授的第一堂课
文/卢化南
有一位医生到母校去进修,上课的正是一位原先教过他的教授。教授没有认出他来。他的学生太多了,何况毕业已整整10年了。
第一堂课,教授用了半堂课的时间,给学生们讲了一个故事。可是,这个故事医生当年就听过:
有个小男孩患了一种病,医了很多地方,也不见效,为医病花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后来听说有个郎中能治,母亲便背着男孩前往。可是这个郎中的药钱很贵,母亲只得上山砍柴卖钱为孩子治病。一包草药煎了又煎,一直到味淡了才扔掉。
可是,小男孩发现,药渣全部倒在路口上,被许多人踏着。小男孩问母亲,为什么把药渣倒在路上?母亲小声告诉他:“别人踩了你的药渣,就把病气带走了。”
小男孩说,这怎么可以呢?我宁愿自己生病,也不能让别人也生病。后来小男孩再没见到过
母亲把药渣倒在路上。那些药渣全倒在后门的小路上。那条小路只有母亲上山砍柴才会经过。
医生觉得教授真是古板,都10年了,怎么又把故事拿出来讲呢?医生觉得索然无味。教授的课在故事中结束,给学生留了几道思考题。思考题很简单,要求学生当堂课完成。前面的题大家答得很顺利,可是,同学们被最后一道题难住了,这道题是这样的:“你们单位里每天清早打扫卫生的清洁工叫什么名字?”同学们以为教授是在开玩笑,都没有回答。
那位医生也觉得好笑,都10年了,还出这样的题,教授的课怎么一成不变呢?
教授看了学生的答题,表情很严肃。他在黑板上写了一行字:“在我们的职业当中,每个人都是重要的,都值得关心,并请关爱他们。”教授说,现在我要表扬一位同学,只有他回答出来了。
这个人就是那位医生。医生这时才猛然发现,自己在平时工作中常会下意识地去记清洁工的名字。他工作的医院有1000多人,他竟然记得每位清洁工的名字。
因为,这道题10年前就曾难倒过他。没想到当年第一堂课会影响他这么多年。
是的,生活中也是这样,你周围的每个人对你而言,都应该是重要的。
大家都知道,一个人只要真心对别人感兴趣,两个月内就能比一个要别人对他感兴趣的人在两年之内所交的朋友还要多。但是许多人却错误地想方设法用使别人对他们感兴趣的办法来赢得朋友。这种方式是没用的,别人不会对你感兴趣。他们只对自己感兴趣——不论早上、中午,或是晚上。
如果我们只是通过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来使别人对我们感兴趣的话,我们将永远不会得到
多少真诚的朋友。朋友——真正的朋友,不是用这种方法交来的。
已故的奥地利著名心理学家阿尔夫·阿德勒写过一本名为《人生对你的意义》的书。他在书中说:“对别人不感兴趣的人不仅一生中困难最多,对别人的伤害也最大,人类的所有失败,都出自这种人。”
简在纽约大学选修过一门关于短篇小说写作的课程。有一次,柯里尔杂志的主编来给他们上课。他说,每天他只要读上几段送到他桌子上的小说,就能感觉出作者是否喜欢别人。如果作者不喜欢别人,别人就不会喜欢他的小说。
这位激动的主编在讲授小说创作的过程中,曾两次停下来为他不得不说这些大道理而致歉。
同时他还说:“我现在所说的,和老师告诫你们的是同样的道理。但是请记住,如果你想成为一名成功的小说家,就必须对别人感兴趣。”
如果写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可以确定,待人处世更应该这样。
这也是西奥多·罗斯福异常受欢迎的秘诀之一。他使他的仆人都喜爱他。他的那位黑人男仆詹姆斯·阿默斯曾写过一本关于他的书,取名《西奥多·罗斯福——他仆人的英雄》,阿默斯在书中写了这样一段富有启发性的话:
“我妻子有一次问总统关于鹑鸟的事。因为她从未见过鹑鸟。于是总统详细地描述了一番。不久以后,我们小屋里的电话铃响了。我妻子拿起电话,才知道是总统本人打来的。他特意来告诉她,我们屋子窗口外面正好有一只鹑鸟,如果她往外看,就能看到。罗斯福时常做这类小事。每次他经过我们的小屋,如果看不到我们,他就会轻轻地叫着‘呜、呜、呜,安妮!’或‘呜、呜、呜,詹姆斯!’这是他表示友好的一种招呼习惯。”
仆人怎能不喜欢一个像他这样的人呢?任何人都不会不喜欢他。
有一天,卸任后的罗斯福到白宫去。不巧的是,塔夫脱总统和夫人都不在。这时,他那种真诚对待身份卑微的人的态度完全体现出来了:他同所有的白宫旧仆人打招呼,而且能叫出每个人的名字,连厨房里的姑娘也不例外。
当他见到厨房的阿丽丝时,问她是否还烘制玉米面包。阿丽丝回答,她有时为其他仆人烘制一些,但是楼上的人都不吃。
“他们的口味太差了,”罗斯福颇为不平,“等我见到总统的时候,我会这样告诉他。”
阿丽丝端出一块玉米面包放在盘子上给他,他一面吃着一面向办公室走去,经过园丁和工人的身旁时,还不断跟他们打招呼……
“他对待每一个人,还和以前一样。”仆人们互相低声议论着。而一名叫艾克·胡佛的仆人眼中含泪地说:“这是近两年来我们惟一的愉快日子,我们任何人都不愿拿这个美好的日子去换一张百元钞票。”
一个人真诚地对别人感兴趣的话,即使是从极为忙碌的人那儿,也可以得到关心,获得帮助。希尔曾在布鲁克林文理学院讲授小学写作这门课。他们希望邀请当时最著名的那些作家来,请他们把写作经验告诉学生们。因此就写信给他们,说明学生们热爱他们的作品,殷切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指导以及获知他们取得成功的秘诀。每封信大约都有150名学生的亲笔签名。()信中写道,学生们知道他们非常忙,没有时间准备演讲稿。因此,就附上一些关于学生们自己以及有关写作方法的问题,请他们回答。他们很喜欢学生们的做法。结果,他们都想方设法赶到学校来上课。
用同样的方法,希尔成功地使西奥多·罗斯福任内的财政部长里斯利肖、塔夫脱总统任内首席检察官乔治·威克尔沙以及富兰克林·罗斯福等许多著名人物到他的讲习班来跟学生交谈。
如果我们要交朋友,就要挺身而出为别人效力,并且做那些花时间、花精力、需要诚心和思考的事。当温莎公爵还是威尔斯亲王的时候,曾排好日程计划到南美旅行一趟。启程之前,他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学习西班牙语,以便能用当地的语言发表公开的演讲。
“我们对别人感兴趣,是在别人对我们感兴趣的时候。”
人生感悟:
要想到处受人欢迎,请记住这一条规则:真心诚意地关心别人。
4、毕淑敏:教授的戒指
毕淑敏:教授的戒指
“屈侠,你的陶教授挺怪。明明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少夫人,为什么还要把戒指戴到中指上?”朱提说。
“戴中指上怎么啦?又不是往卖身契上按手印,还非得用二拇哥。你不是也戴在中指上了?街上偶然碰上,我敢说你连教授脸上的老人癍都没看清,就注意到了戒指,还有如花似王……女人啊,真是女人!”屈侠装作感慨地说。恋人吵架斗嘴,是感情最好的粘合剂。
“喂!屈侠,你是真傻还是跟着教授做学问做傻的?戴在中指是待字闺中的表示,已婚的人是要戴在无名指上的,你知道不知道!亏我晓得你们教授的底细,要不然还以为他在施放求偶信息呢!”
“朱提,不许你信口开河。”屈侠正色道,“教授是医界圣手,是我非常尊崇的导师。你若成为我的妻子,就要恭恭敬敬地对待我的老师。就连他那位美丽的夫人,你也要尊称她为师娘。不可造次。”
“屈侠,现在是什么时辰?”朱提问。
“二十一世纪的xx年五月十日的下午五时十分。”
“噢。你还蛮清楚的。那为什么还要用一个世纪以前的老古董要求我?”朱提撇嘴。
“不是老古董,是国粹。古老传统美德。你知道陶教授那双手,挽救过多少人的生命!”
“我们不要每次约会都谈你的教授好不好?”朱提娇媚地说,“屈侠,说点富有诗意的话嘛!”
屈侠说:“别急,我已经安排了跟你说诗意的活的时间,马上就轮到了。现在我要向你讨教一个学术上的问题,请帮忙。”
“讨教?不敢当。你是医学泰斗的博士生,我不过是个女职员。就像轻量级和重量级的拳击比赛,不可同日而语。”
“你听我说完。当然你对医学是一窍不通,可你在别的事上伶俐得很。比如女人的服装发型?是不是!我的小姑娘?”
“那倒是。可我想不通这能帮你什么忙。”
“你能帮我一个大忙。”屈侠两眼熠熠生光。
“什么忙?”朱提也来了兴趣。
“帮我做一次私人侦探。”
“什么?我?私人侦探?侦什么?是不是你以前的女朋友的近况?”朱提闪着一只双眼皮一只单眼皮的大眼睛,觉得这是今晚上最美妙的一道菜了。
“我只有你一个女朋友,朱提,我跟你说过了。不要把浪漫的情调带到严肃的学术问题里来。”
“好吧。说吧。侦探对象是谁!”朱提竭力把美丽的脸庞绷起来、这使她的眼睛显出天真的诡谲。
“教授。”屈侠简短地吐出这两个字。
“哪位教授?”朱提问。
“还有哪位教授?就是我的导师陶若怯教授。我对其他的教授都称呼姓,比如张教授李教授。惟有对我的老师,省略了姓,犹如我们称呼自己的爸爸妈妈不带姓一样。”屈侠很郑重地说。
“喔!屈侠!我更爱你了!”朱提说着,在屈侠的颊上吻了下。
“我想你的正常反应不应该是这样的。”屈侠喟叹,“女人怎么从什么事上都可以飞快地联想到爱呢?”他用餐巾纸抹着腮帮子上的口红。
“侦查自己的老师,我当然大吃一惊了!这么惊险的主意谁能想很出来?只有你!我的屈侠。世界上的一切都和爱有关系。现在我们来谈正事。你每天跟他形影不离的,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监视之下,我不是画蛇添足吗?”
“你可不是蛇足,是火眼金睛。我的设想是这样的……”
鸽血红的葡萄酒在空中碰响。
※※※
丹岚夫人端上陶若怯教授的早餐:夹黄油的窝头片,掺了奶粉的豆浆,还有几块没有辣椒的四川榨菜。没有辣椒当然不能算是四川榨菜了,只是不知道叫它什么名好,姑且称之。榨菜买来当然是有辣椒的,因教授体弱,辣椒易上火,就被丹岚夫人用纤纤素手洗去了,丹岚夫人看上去只有三十几岁,但照顾起教授来,周到的像个老妪。
教授的胸腔发出金属样的咳嗽。
“今天风这么大,你又咳得这么厉害,在家歇息一天吧。”丹岚夫人轻声劝说。
“不行,今天是我出门诊的日子,许多人是不远万里赶来就医的。在这个世界上,你可以骗任何人,但不能骗病人。”
“教授,这等于说您不会骗任何人,我们每个人在他一生的某个时刻都会生病,都是病人。”
“是的。但这并不包括你。”教授不耐烦地说。
丹岚夫人默默退去。教授只有对待病人的时候才和蔼可亲。
教授穿上雪白的工()作服,因为他很瘦很高,下摆仅垂到膝盖上方,这使他显得有些滑稽。其实完全可以定做得长一些,但教授说不必了。我的个子大约二十岁时就长成了这个样,那正是我开始行医的日子。没有人会为一个普通医生定做工作服。在以后半个多世纪的漫长岁月里,我已经习惯了它像一条超短裙,如果你们现在坚持要给我换一件长大褂,我会被它绊倒的。
教授在走廊里被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拦住了。
“先生,我要看看你的病……”老太太确实够糊涂的了,说话也颠三倒四的,教授有什么病需要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