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传说中幸运的青春从来都是别人的
传说中幸运的青春从来都是别人的
文/clara写意
2004年初,我结束第一份工作回到杭州。
杭州并不是我的故乡,只是我和男票读了四年大学的地方。但是因为这四年太美好太快乐,我们在初入社会的寒冷中贪婪地从记忆里摄取能量,于是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里。
在母校的后门,一个叫做青芝坞的农房集中地,我们租了一间小小的平房。我坚持摆了两张床,当然其实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但多出来的那一张总让我略觉心安——万一有片警查结婚证呢?!十年前的姑娘小伙们就是这么傻。
你别说,片警还真的来过一次,当然不是查结婚证,而是因为这附近出了一宗强奸案。自那以后,我睡觉的时候都把一个板凳拖到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后,板凳上放一串风铃,枕头边放一把菜刀。
但最可怕的还不是传说中的强奸犯,而是睡到半夜时的尿尿问题。屋里没有厕所,公厕在步行十分钟开外。寒冬腊月的月黑风高,哆哆嗦嗦地朝着公厕一路小跑,男票举着手电打着哈欠跟在旁边,这时候真羡慕他能随便找个乱石堆就是一泡。
比起毕业的那年,我们都虚长了几岁,但还在原点。男票在读研,而我再一次面临找工作这件大事。
十年前的我很幼稚,总是太晚看到生活的本质。大学毕业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对偶像剧里白领丽人的盲目向往,结果被第一份工作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
可到了第二份工作的时候我还是没长进。在看起来很美的世贸中心里工作了几个月之后,我再一次不得不从让我找不着三观的私营咨询公司里辞职,却被拖欠了一个多月的薪水,迟迟得不到落实。
之前,在与他人的争斗中,我总是先放弃的那一个,因为很害怕丑陋。在纠缠和放手之间,我永远选择后者。但这一次,我较真了。与生活较真,与自己较真,与那些我搞不明白为什么要伤害我的人较真。
我每天准时出现在世贸中心十楼的办公室里,搬一张椅子坐在老板的身边,沉默着什么也不说。有客户来找他,他斥责我出去,我还是不说话,不走。
这样坚持了一个星期。拿到讨来的薪水的那一天,我大步走出世贸中心,脊背挺得直直的。然后,站在门口明晃晃的阳光中,放声大哭。
《飘》里有句话说,当一个女人无所畏惧的时候,她就不是个真正的女人了。而我知道,从那一天起,我也不是个真正的女人了,我有了泼妇的那一面。对这个世界,从此以后,我泼得出去了。
这不知该算杯具还是洗具。
要债要来的钱并不是什么大数字,因为薪水本来就不高。那段时间我和男票还是穷得很爽的。我们曾经捏着两块钱,从解放路的百货大楼逛到延安路的银泰,然后坐公交车回家,还好当时没有空调车。我们还曾经在一个早上,分享最后的一包甜趣饼干,都为了对方不肯多吃一块假装大发雷霆。
银行卡里剩下最后的五百块的时候,同学里的第一个红包炸弹降临了。是男票的铁哥们,不送或者少送都绝对不行。我从卡里取出最后的钱递给他,然后抠着atm机哭了。
奇怪的是,这些细节都是多年后现在的老公,当时的男票告诉我的。我自己居然都忘了。当我回忆自己的青春岁月,我记得的竟然全是幸运和快乐。也许是因为我的心灵太粗糙,也许是因为,就像我对老公说的那样:
有青春打底,什么样的苦都不算苦。
2004年的夏天,我又开始找工作。这一次相对顺利,在一次朋友聚会上,一位师兄说他带的团队正在招人,我如果愿意,就可以去,连面试也不需要。
我接受了。一个it销售员的职位。如果是年初的时候,我不会有勇气接受这样的职位,但经过了讨薪大战之后,我知道自己有一个平常看不见的硬核。
我不相信自己,但我相信那个硬核。
进了公司才知道,一切没那么简单。当然了,对一个二十四岁的女孩来说,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可以用这句话来总结:原来没那么简单。
师兄带的团队如果叫做正规军,那么就还有另一支团队叫做野战军。野战军全不按章法做事,到处抢单,连正规军的也不放过。正规军里都是像我和师兄这样的人,玩野战,我们玩不过对方。
师兄对我说,我们要找蓝海。有些人适合开拓,有些人适合缠斗,把适合开拓的那些人放到缠斗中,他们总是会吃亏,所以,聪明的选择是放开红海,去找蓝海。
从2004年夏天,到2005年的夏天,有一个25岁的女孩,拎着一个行李箱,箱子里有一份师兄给她的通讯录,跑遍了浙江所有的城市。
每到一个城市,有时常常是深夜,坐上出租车之后我会打一个电话给男票,告诉他:“我现在上了车牌号xxxx的出租车,正在向xxxx开去。”
这个电话不是给男票听的,是给出租车司机听的。这是一个女孩想出来的保护自己的办法。一直到今天,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都会打这样的一个电话,有时甚至只是装装样子,根本没拨通。
在陌生的城市里,我还发明了快速找到经济、干净、安全的旅馆的办法,那就是当地最着名大学的招待所。白天,我换上套裙拜访客户,黄昏时回到大学食堂里吃顿晚饭,内心宁静。
我按照通讯录逐个打电话约人,有时要打出十几个电话才能约上一个。但我的优势是:我看起来极其无害。在浙江,人们往往见过了太多的精明人,反倒愿意和一个无害的女孩打打交道。
2005年的夏天,我和师兄的那一片蓝海,已经略显浩瀚。野战军们再也抢不了我们的单,我偶尔回公司处理报销单据的时候,连对方的头头都会过来道一声辛苦。
但我自己的心里知道,我累了,跑不动了。还有无可避免的是,在这种狗一般的生涯中,我和男票的爱情渐渐濒临死亡。什么也无法填平那条由时间和距离造成的鸿沟,多少满欲倾诉的时刻一旦被错过,再见面的时候也只能相对无言。
在公司的时候,我常常喜欢躲开人群呆在复印间里。有一天,我发现传真机不停地吐出同一封信,收信人是我,落款人是男票,信的内容只有一句话:
“if there is a chance to love you, i will never hesitate.”
只要还能再爱你,我绝不会犹豫。这是大学里他常常对我说的一句话。
那天我在复印间里,一边一封封地用碎纸机粉碎这些信,一边哭。哭完了,我决定再一次辞职。在一次又一次的投标中,我与我们代理的某500强品牌的销售经理逐渐熟悉,后来他知道了我的第一份工作经历也是在500强公司,又有了这么多的代理销售经验,他说我应该去他们的公司工作。
就这样,2006年,我和研究生毕业的男票一起来到上海。火车驶入如今已被停用的梅陇火车站,这是我们彻彻底底的再出发:事业、爱情、生活。一切都是未知,一切都是忐忑。
时隔多年之后,我还在上海,由二字头变成三字头,由女孩变成母亲,由房客变成房东。我80末的妹妹对我的一切人生教诲都很鄙视,因为她认为我是幸运的一代,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但我一直想告诉她的是:传说中幸运的青春,从来都是别人的。事实上,不会有哪一场青春是特别幸运的,也不会有哪一场青春会特别悲惨。所谓的幸运或悲惨,只取决于你看事物的角度而已。
青春,就是一场自己与自己的战争,爱过自己,恨过自己,放过自己,然后可以坦然上路。
2、你努力了好久,在别人眼里却只是幸运
你努力了好久,在别人眼里却只是幸运
文/林夏萨摩
一
小a是广州一所师范大学的学生,今年毕业。她是我2013年11月在广州大学城做一个品牌的校园万圣节派队时认识的。那时,她是我们校园迷你秀和派队现场的学生兼职的负责人之一,同时也客串过活动现场的性感女巫。我们几面之缘的友谊是建立在派对现场的活动执行,我帮她化派队妆以及对话聊天上的。项目结束后,我离开广州回到上海,后面加了微信,偶尔会在朋友圈里互动。
上个星期她在一些网络平台和公众号上频繁地看到一些我写的文章后,跑过来跟我聊天,她说,那是你吧?我一看名字和背景就猜到是你了。她说,你不是在广告公司上班吗,怎么突然变成专栏作家了?我说,这个只是个人兴趣,闲暇时写写而已。
小a好奇地问,怎么样才能成为一个专栏作家,我也想有一个平台,可以偶尔写点随笔留下点痕迹。我说,我也是刚入门,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诀窍,反正就是多写,慢慢地找到自己的风格和特点,尝试着发布在一些开放的平台上或是自己私下投稿,等待喜欢你文字的人出现或者被编辑挖掘。
小a说我并不是那种特别能用文字表达自己的人,当初自己是阴错阳差地进了中文系,平时并不怎么写东西,只有在难过的时候才会写一点。我说很正常啊,因为你不够喜欢,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文字,就会一直写,一直写,然后就真的会写得好。我说,不如,你去简书上注册个账号,把简书当成是你的日记本或是草稿纸,在上面慢慢写起来,时间长了就会有进步的。至于“专栏作家”是个不错的目标,但目标只有努力了才有可能实现,光是嘴上说说是没有用的。
小a说其实我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很好奇,为什么有的人可以被挖掘,是他们幸运,还是他们有这方面的门路,主动去寻找的资源?我觉得自己这方面比较闭塞。她接着问,对了,你是不是认识很多杂志和公众号的编辑啊?
我说,是你自己主动走出去,还是别人主动找到你,这都是不重点。不管你处于什么样儿的位置和领域,你自己优秀了,别人自然会来找你。如果自己水平差,再有门路也是白搭。实力是第一,门路是第二,做任何事情都一样。
二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的对话中有两个问题特别有意思。
对话聊天时,一个人问出的问题,多少反应了眼前这个人的心理状态和思考问题的逻辑方式。而你对对方问题的思考和回应方式,是由你的思维逻辑框架决定的。
比如小a问,“怎么成为一个专栏作家?” 我心里想的却是:
一、我还不觉得当下的自己有资格戴上“作家”这顶帽子,充其量是个喜欢写文字的人。
二、至于如何成为xxx,这是一个非常宽泛的问题,而宽泛的问题是注定了很难有非常到位和准确的回答的。就好像“如何成为一个伟大的人”和“如何使得自己的心胸更宽广”这两个问题,明显后者更容易回答,只因为它的针对性更强。
三、为什么小a问的是“如何成为一个专栏作家”,而不是“你什么时候开始写文章的”、“你写了多久了”,这样更为具体和可执行性强的问题。我大胆地揣测,也许她眼里看到的是“结果”,关心的也只是“结果”,至于中间的“过程”,她并没那么在意。可是,我们在谈论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件事情的时候,可以剥离这中间的过程直接谈“结果”吗?好像不行吧。
很多时候,我们倾向于只看到别人的“成果”,而忽略别人的“努力”。但我们又会很努力去打听别人成功的故事,成功的方法,这种对别人成功路径的刺探结果直接决定了我们对眼前的这个人是表示赞许还是抛出鄙夷!
当对话到了“你是不是认识很多杂志和公众号的编辑?”,事情变得更加有意思起来。
很多时候我们发现别人获得了某些成功,或坐到了某个位置,被大众看见或者为人所知,我们第一反应是人家运气好,有门路。你以为别人只是幸运,但真相可能是人家积蓄了很久的能量终于开始爆发了,终于开始被别人看见了。就我自己而言,不算中学时代的八股文和乱七八糟的豆腐块,从大一开始到现在,零零散散地写东西也有七年的时间了,我写了七年,才开始能有一些引起大家共鸣的东西,才开始被大家认可和看见。一切,哪有那么简单。很久以前,我就说过,如果说我还有什么英雄梦想,那就是我希望有一天我的文字可以治愈人心。我努力了七年,才开始能够温暖大家,才有那么一点点资格当大家的太阳。
我有个大学同学,一个很有才华的女孩子,也是码字的,大学期间开始涉猎剧本的创作,现在在家专职写小说,她每天的生活轨迹就是吃饭、动画、看书、写小说,偶尔休息,周而复始。后来我才知道,她从中学时代开始断断续续地写,现在已经有四部长篇小说了,短篇不计其数,她写了那么久,直到今年才觉得自己该出成绩了,才开始着手一些出版事宜。也许,到了明年的这个时候,她的小说在各大书城和电商渠道上火爆销售,不了解的人或者曾经的同学看到了她出书会觉得她很幸运,她可能有这方面的资源和门路,不然一个英语专业的学生,怎么就突然出了中文小说,还一下子火了?但你真的不知道,人家努力了多久。人家写了多久,才敢把自己的作品拿出来。
三
我承认我也有这样的时候,把别人的成功归结于“运气好”或“资源优势”,甚至是“长得好看任性”这样想当然的原因。但最近,我越来越开始反思,我们为什么会这样想?为什么更倾向于将别人的成功归功于运气好呢?
有一天我忽然就想通了,因为把别人的成功说成是“运气好”,是一件特别简单,特别一劳永逸的事情。因为像是运气这种虚无缥缈没有定数的东西,注定了是我们所不能掌控的,我们将他人的成功归结到我们不能掌控的东西上时,我们就为自己的“不成功”、“失败”和“放弃”找到了很好的借口。因为我们没有那些资源,没有那些幸运,反正无论我们怎么样做都不会成功的,那么我们干嘛还要努力?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保持现状就好了。反正,无论我们怎么努力,都没有用的。你是否这样想过?这样为自己找过借口?
再换个角度思考,将别人的成功归结于运气好的我们,并非狭隘,并非愚钝,我们只是太过聪明罢了,太早地洞悉了这一切。所以,就算是为了自己的舒适,为了自己眼下不那么成功的处境有一个体面的说法,也会选择将别人“成功只是运气好”的这种说辞坚持到底的。但,这真的好吗?这并没有什么用啊!
很多时候,我们以为的幸运,是别人努力了好久才发出的光。承认这一点,是我们进步的开始。与其把成功归结在“运气”这样虚幻的东西上,倒不如把它建立在我们可以驾驭的东西上,比如勤奋,比如努力,比如方法。
最后,就算你十分确定以及肯定,人家就是凭借着好运气和资源到位才获得的成功,也请你假装别人是很努力才拼到现在的这个位置的,只有这样,你才能憋着一股子“不服气”的劲头,用你超于寻常的努力和坚持,去击败你想要击败的对手,赢得你想要赢取的战争。
3、能阻碍你的,从来不是别人
能阻碍你的,从来不是别人
文/沐沐
叶子是我的好朋友,西安人。
她喜欢上海。她说,在很小的时候看过一个纪录片,有上海里弄,有外滩夜景,有复旦的草坪,有上交的梧桐,从那时起就深深爱上那座城市。
后来她去过很多次,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那座和家乡感觉完全不一样的城市。
当年考大学的时候,叶子想要报考上海的大学。但是当时父母想让她留在西安,就在西安读了大学。后来想要考去上海读研究生,那一年妈妈生病住院了,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让叶子打消了去上海的念头。
研究生毕业找工作,叶子看了上海的公司,但是考虑到男朋友在西安,爸爸妈妈年龄也大了,就顺理成章的留在了西安工作。
今年春天叶子借参加“设计上海”的展览之名,在上海停留了半个月。上海已经不是她小时候看的记录片中的模样,但是叶子确定那还是她想去的地方。
纠结了几个月之后,叶子忐忑地跟家人和男朋友商量,去上海工作生活一段时间。
“他们竟然都没有反对!”叶子说,“我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我。爸妈问都没多问,说只要我不后悔就行。男朋友问清楚了状况,还说如果我决定在上海发展的话,他可以考虑把自己的业务转移到上海。”
我隔着电话听筒,能感受到叶子的欢乐。
挂掉电话,叶子给我发来一条信息:
一直阻碍我去上海的,不是别人。如果当时勇敢一点,考大学的时候我就报考到上海,现在会是什么情况?
我不知道如果当年叶子去上海读大学,现在会是什么情况,我只知道当年若叶子报考上海的大学,她的父母挣扎过之后也会支持,就算有点担心,也不会以爱的名义阻碍叶子追求想要的生活。
有时候,我们把身边人假想成为一道道坎儿,横在我们想要走的路上,于是自以为是的改变了方向。
回过头来看,阻碍我们的,从来都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内心的不坚定。
遵从自己内心的选择,也许会影响到周围的人,但是我们常常低估了他们的接受力。
尤其是我们在乎又在乎我们的人,并不会强力干涉我们去做真正想做的事情,哪怕看起来不合常理,哪怕在他们的理解范围之外。
一个朋友q聊起来她当时决定吃素,想了很多:如果和无肉不欢的客户吃饭,岂不是会影响合作;跟朋友一起吃饭,友谊的小船会不会说翻就翻;回到家里爸妈知道了,会不会特别不理解。
事实情况是,和客户吃饭的时候q说明自己吃素,客户没有表现出一点惊讶,点了荤素搭配,或者干脆大家都吃素,并没有什么不愉快。
q跟朋友吃饭就更简单了,大家连为什么都没问,每次吃饭也会记得q吃素,确保不是全荤,相安无事,照样吃的欢天喜地。
q最纠结的是怎么跟家人说明白。过年回家的前一天,她甚至想象了爸爸审问她到半夜,吃素有什么好;妈妈给她做一盘红烧肉放她面前,都这么瘦了还吃素,别发神经了。
然而回到家,q和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哥哥和嫂子一起吃饭。q说自己吃素,然后扫视了一圈,发现大家并没有停下手中的筷子,照常吃饭。
q对我说:“我看着他们甚至眼皮都没抬一下,多少有一种失落感,觉得自己太不重要了。不过想一想,正是因为在他们心中我很重要,我做什么样的选择,在他们看来才不那么重要,我乐意就好。”
的确,当周围的人明白我们能为自己的生活负责时,他们会顺理成章的接受我们为自己安排的一切。毕竟,没有人会逃避幸福,每一个人选择怎样生活,和什么样的人交往,都是在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
我当时决定考研的时候,距离考试不到两个月时间。
一边查看报名流程,一边准备复习资料,但是内心是纠结的,不知道怎么跟大家说明白,也忐忑他们会不会反对。
回学校读书的风险和成本我都考虑很清楚了,剩下的问题是,领导会不会同意,家里人会不会同意。
当时正好妈妈在西安陪我,我回家甚至都不敢看她的眼睛,好像自己做了亏心事一样。报名表提交之后的那天晚上,我到妈妈房间,告诉她我报名考研了,准备回学校读书。
妈妈没有我想象中的吃惊的反应,只是说你想考就考吧。然后跟聊了很多和考研不相关的事情,也说起我的小时候,仿佛时光回到了十几年前。聊到很晚,妈妈拉着我的手说,如果你想好了,就去争取吧,妈妈支持。
“妈妈支持”,这简单的一句话,于当时的我来说,是一股说不清楚的力量。
领导们知道后有一些意外,但都没有为难或者阻碍的意思。他们在随后的复习过程中,还给了很多中肯的建议。
朋友帮我分析完利弊关系之后,并没有泼冷水,看到我心思已定,也是全力支持。
虽然时间很短,很幸运,我顺利通过初试和复试。如当初所愿,可以又一次踏进校园。我发现家人为我骄傲,同事和朋友是真心祝贺。
很多事情都是如此。如果你想做,大家都会成为助攻。
有时候,我们陷在自己给自己设定的困境里,以为周围人会不理解,纠结不已。回过头来才发现,在乎我们的人,比我们想象的更包容;不在乎我们的人,比我们想象的更随和。
其实刚工作的第二年,我申请过去英国读研。当时全家人一致反对,两个理由,一是一个女孩去那么远的地方不放心,二是年龄不小了,先恋爱结婚再考虑深造。
当时跟领导提及此事,先是各种婉拒,再是说工作安排不开,态度强硬,找领导写推荐信也是百般为难。
现在想来,导致我最终放弃的,是我自己,不是别人。就算有家人和领导的一时“为难”,决定放弃offer的是我。是我不愿意舒适圈的那份懒惰,是当时的那份胆怯和对未知的恐惧,是我不能明确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只有当一个人知道想要什么的时候,别人的意见不会成为阻碍。能不能做好一件事,就看我们愿不愿意把自己放在一条非走不可的路上。如果自己能把握好航向,别人给的“耳旁风”都会是顺风。
毕竟,爱我们的人不会阻碍我们的幸福和快乐。不爱的人更不会。
那些来自别人的阻碍,多半是我们自己假想的。
父母本来应该是我们最坚强的后盾,不应该扮演着反面角色。和父母之间的沟通,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困难。因为终极目标是一致的,他们希望我们幸福快乐,剩下的就是让他们明白,我们怎样才能幸福的问题。
最好的恋人,是彼此成就。成年人终究会明白一件事,爱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不是用自己觉得好的方式,而是让对方觉得舒服的方式。沟通妥当,彼此成就会是最明智的选择。
同理,真正的朋友会理解我们心中的爱与恨,理解那份执着与不舍。关键时候,不必两肋插刀,至少彼此尊重和支持。至于那种“我希望你幸福,但是不要比我幸福”人,不必考虑。
路人的各种说辞,就更不需要当做“阻碍”。我们生活的好或者坏,在路人看来都只不过是一种谈资而已。看完热闹,就散了。“大家都很忙,你没那么重要。”
能阻碍我们的,从来不是别人。
如果有一件事情特别想做,但还是退缩了,不是因为别人,只是来自内心的胆怯或者不情愿。
正如当时知道准备考研时,弟弟一字一顿地跟我说:“你是大人了,想做什么我们都支持。你现在只用考虑清楚一点,这是不是你真正想做的。”
就这样,凡事只要考虑清楚是不是我们真正想做的。如果是,全世界都会让路。没有谁会乐此不疲的阻碍一个人去争取让自己更幸福的生活,家人和恋人更不会——
如果你乐意留在十八线城市的家乡,父母不会把去大城市追逐未来的愿望强加到你头上;
如果你确定和一个人在一起会幸福,周围的人即使不理解,在清楚你的感受之后也会给予真心的祝福;
如果你想要做把自己的兴趣爱好和事业发展结合到一起,爱你的人会给你足够的支持和鼓励……
也许,所有的感情到最后都凝结成一点:你愿意就好——如果你这样做快乐,并且有能力对这一份快乐负责,我便和你站在同一边,不阻拦,不干涉。
能阻碍你的,从来不是别人。
你若坚定,全世界都会为你保驾护航。
4、幸运,从来都是强者的谦辞
幸运,从来都是强者的谦辞
文/少校十三
1
我读大学的时候特不安分,都说年轻的时候总是轻狂,爱做梦,而我只剩下狂。
我幻想过当学生会主席会不会很过瘾,走到哪里都能被簇拥。我幻想过学习年年拿国家奖学金拿到手软,班上同学都自叹不如。我还幻想过大学碰见一个主动追我的姑娘,从清晨到暮晚,从校服到婚纱,羡慕死周围所有人。
事实上,我没有当过学生会主席,也没有拿过国家奖学金,更没有遇见追我的姑娘。因为我不知道,尘世间所有的幸运,都是需要付出足够大的努力才能获得。
我很沮丧,我原来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后来才发现远远不够。努力和目标之间的鸿沟,我没有选择去蹚过,而是选择了躺着舒服。我一直不是在全力以赴,只是在尽力而为。
痛定思痛,之后的我用尽全力,除去吃饭睡觉的时间,不是在自习室看书学习,就是在会议室开会讨论,或是在现场顶着30多度的高温策划活动。
四年,虽然我幻想过的没有完全实现,可我司职过学生会的部长,拿过二等奖学金,还见习了一年的学生政治辅导员。
我终于明白,每个幸运的现在,都有一个背运的曾经;每一段风光无限的岁月,都先有一段黑暗崎岖。
2
但是出入社会后,我差点又让自己陷入了一个不劳而获的误区。
上班就想有一份轻松好混不加班的工作,高大上的工作环境,和蔼可亲的上司,团结互助的同事,月月唾手可得的高薪,满满的kpi,绿色直达的晋升渠道,一切都是顺风顺水、和平可爱。
回家就想有爹妈疼,有女友爱,饭菜在桌,碗筷递手,饭后躺沙发,开好洗澡水,挤好牙膏,备好换洗衣服,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温馨和睦。
然而一觉醒来,发现桌上的文件堆得比我的“梦想”还高,该做事做事,该挨批评挨批评,该被同事使唤使唤。深夜望着那些没有完成的工作,才反应过来,加班熬夜时流的泪,都是平日手脚慢时脑子里进的水。
有一天凌晨1点回家,困得实在不行了,就奢侈打了个的。哪知道,我迷迷糊糊上错了车,到了目的地才发现是公司大领导的车,吓得我推开车门抱上厚厚的一摞文件,一路狂奔。回想起来,错把大领导当司机,还瞎咋呼,着实失态又尴尬。
不过话说回来,谁会在意一个小角色的插曲?我意识到不能再浑浑噩噩下去,勤奋、努力、投入、输出、奉献、效益一个不能少,一点一点努力,业绩上终见起色,薪资也实现上涨,开会说话发言也变得好使了。
幸运的人,解决所有问题,都得做到能掉汗的决不掉泪。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不存在天生幸运,我所有的挣扎从来都不是为了让全世界看见我,而是为了有一天我能看见全世界。
3
对于努力,我相信“一万小时努力”理论,即如果你想做成一件事,那么在这之前,你至少要为它努力一万个小时。做任何事都必须要有内容,做到“内容为王”,之后才能“很幸运”。
拿工作层面的事来说,在不熟悉的岗位上,我会去档案室翻尽历年来所有资料,花很长的时间找出它们的规律,然后举一反三,做笔记都是几大本,有时在马桶上背,有时在床上翻来覆去记。
人天生喜欢舒服,可舒服了就意味着没有进步。有一时的不舒服,后面工作起来才能很舒服。
再拿写作层面的事来说,难的是冒金句,更难的是列事例,最最难的就是金句和事例运用得叮当响。
这就得做笔记,摘录别人写的金句,网上的笑话、段子、台词和常识,微博评论和文章评论。写了还要背诵,背诵了还要提炼总结再记录,方便自己以后写文章随时输出。除此之外,还要阅读大量的书。你不能总读自己喜欢读的、容易读懂的东西,因为这样你的思想深度无法扩展。
正如法国思想家布朗基所说:所谓的阅读,就是让人得到自由,让作品得到自由。后来,我也写了几篇关于自由的文章,内容充实,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受到不少读者的喜爱,让我觉得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所以,走心,才能走运。
4
特别喜欢王尔德的一句话:我们都生活在阴沟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
我们都想着法儿往上爬,因为站在高处才能看得更远,月色才不会被浮云遮掩。无论是本职的工作还是写作的爱好,我总想主动突破自我,哪怕不能到高层,也要能掌握一定的主动权,不至于把自己的命运完全交到别人手中。
有句话说得特别好:幸运,从来都是强者的谦辞。不强,就不幸运,不努力,就没有选择。
真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我只有很努力,才能看起来毫不费力;也只有很努力,才接得住丁点幸运,当之无愧。
作者:少校十三,一半的青春热爱工作,一半的青春热爱写作。微信公号:少笑十三